行雲謝過秦百程,坐了回去,打定了主意,就算那蕭壽臣再說出什麼話了,也不再與他計較,相比之下,及早摸清他還有什麼後手才是重中之重。
蕭壽臣見行雲坐下,繼續言道:“道不同,宗主也不要來指責於我。
要說這江湖中人,手上哪個少粘了他人鮮血?便是那德皇,敢說他殺地人少麼?”
頓了一頓,蕭壽臣自問自答道:“那道皇手上的血腥,怕是比旁人更多。為了一己之利,取他人性命,這他人難道便不是人了?那德皇又與我有什麼區別?不過五十步之比百步罷了。”
秦百程在旁一哂,言道:“旁人與自家親人哪能一樣?”
蕭壽臣一笑,諷道:“都是人,都是父母所養,殺的了旁人,怎就殺不得親人?常聞有人贊那大義滅親之舉,可說將起來,那滅親之舉,為的不也是一己之利?”
行雲聞言,搖頭道:“大義滅親,為的是大義,就算那大義也是一個利字,可如果他那親人無錯,人們還會去贊麼?”
說著,行雲直視蕭壽臣道:“我且問你,行君何錯之有?”
蕭壽臣聞言一怔,雄辯滔滔的他竟被行雲問了住。
這到也出乎行雲意料,當下便就這麼看著他,看他如何做答。
沉默半晌,蕭壽臣才是搖頭道,“他錯在是我蕭壽臣的兒子。”
行雲聞言一怔,暗道:“莫非他還有一絲的人性?”
蕭壽臣自這句話後,便不再多言,行雲心知此人心計,若他不想說話,問了也是無用,當下只好暗道:“我想旁敲側擊,好知其後手如何,卻不想竟是聽了這麼一番令人心驚的言語,要不是他最後那一句,我怕真以為他已瘋了。”
三人各有所想,一時間都沉默起來,這廳裡靜的只有那屋外小雨淅瀝之聲。
便如此,一柱香地時間過去,秦百程忽是一動,轉朝外看去,行雲一怔,也順了他的眼神望去,片刻之後,就聽外面喝道:“什麼人?”
聽那聲音,正是方才退了出去,守在門外地神劍門下。
此時就連那蕭壽臣亦是抬頭望去,隨即就聽夜魔的聲音響起道:“夜魔求見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