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韓庸卻是搖頭再道:“不過以蕭壽臣的眼光,想來不會看不出堂主的能力,如此說來,讓堂主打理內務,怕正是他的本意,想來壓制堂主的才能。”
頓了一頓,韓庸嘆道:“想那人也當真可怕,直到如今,我才是發覺這萬劍宗內處處都有他事先地計算,只有你看不出,卻沒有他算不到。
要不是宗主明察秋毫,我如今還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卻不知根本就是隨人起舞,就如這徐安國,誰曾想他看似毫無心機,卻是奸細,幾誤了大事。”
說著,恨恨的剮了地上地徐安國一眼,徐安國被點了周身大穴,正委頓在地,雖是聽了滿耳,卻是做聲不得。
焉清涵聞言點頭暗道:“成漸霜怕就是蕭壽臣安排下的一步暗棋,想那柴賢要叛,蕭壽臣應是一早料到,之所以仍讓柴賢來此,不過是要他做個餌,真正的殺手卻是那成漸霜。
想柴賢到了此處定會與我相爭,而成漸霜與宗主有情又與我焉家有仇,正是個大好機會,他既然知道成漸霜的被囚之處,便不會簡單放過。
以宗主那疼人的性子,一旦知道成漸霜被困定會去救,然後小心照顧,如此一來,只要蕭壽臣在那成漸霜的身上做些手腳,怕最後這發動攻擊地關鍵,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這成漸霜看似最與此事無關,可正是這誰都料想不到的人,卻是發動攻擊的人,這一計不僅毒辣,而且藏的也極深。”
可成漸霜畢竟沒有做出不利行雲的事,所以焉清涵隨即又是搖頭道:“那蕭壽臣的智計再厲害,亦也有算錯的時候。他算天算地佈下天羅地網,可以己度人,終是難算人心。
他能為了一己之私而以子養劍,如何能算的到真有人肯為心上人而捨去性命?”
韓庸聞言一怔,再看了看焉清涵懷中成漸霜的屍身,似有所悟。
焉清涵也不想與韓庸說這些,當下指著委頓在地地徐安國等人,轉口道:“這幾人要有高手看管,我如今的人手不夠,可要借重一二了。”
韓庸隨即便是明白,當下答道:“在下立刻便去門裡尋些可靠地人來,必不誤大事。”言罷也匆匆的去了。
這些殘派一來可為自己看管徐安國等人,二來也都是證人,柴賢那邊需要這些人來指證,等行雲回了太室,也需要這些人來指證蕭壽臣,所以韓庸這一去,到算一舉兩得。
便如此,將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下去,焉清涵終是鬆了口氣,隨即看著自己懷中的成漸霜,看著她那如釋重負,甚至有些幸福的笑容,心下突然一動,暗道:“為了他,這成漸霜可以死去,那我呢?”
不過焉清涵轉瞬卻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