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被太叔盛困住了麼?”
朱笑川這一問,行雲登時一怔,似是感覺出朱笑川話中的意思,可又拿不準。
便聽朱笑川又道:“天命確實被人顧忌,所以才會被人困住,德皇被人敬畏,則不僅是因為他的武功,更因為他的作用。”
行雲聽的大是不解,眉頭一皺到:“莫非德皇前輩與名門暗裡聯成一氣地?”
朱笑川搖了搖頭:“那到不是,太叔盛的行為是因為他自己地那套理論,秩序一說,到也有些道理,這與大派無關。
至於為什麼大派敬畏於他,你要想明白,太叔盛身為通天高手,不僅武功高絕,而且他是獨自一人,與之相比,名門大派卻都有家有業,就算少林,與他也是消耗不起。
任何一個名門大派惹了通天高手,並不需要被毀去,只需被通天高手傷了其元氣,那隨即而來的便是其他大派的瓜分,你說會有哪個大派不畏太叔盛?
再者,他那秩序之說,雖是為了整個江湖不受動盪,可最為得利的卻是名門大派,名門大派又豈能不敬他?”
行雲聞言默然,心到:“這話雖是難聽可卻是現實,德皇如果沒有那驚人的武功,就算德行再高,名門大派也不會服他,如果德皇前輩不與名門大派的利益相同,也不會被名門大做宣揚。”
行雲正想到這裡,便聽朱笑川地聲音在旁響起:“這江湖中,以利為首,惟利是圖,只要利益足夠,名門亦可毀去,只要利益足夠,通天高手亦可被困至死。”
行雲聞言,想到天命,脊背一陣冷氣直竄而上,不禁暗到:“想那天命何等強橫,可到死都沒能離的開插天峰,沒能離開德皇前輩的束縛,甚至最後將性命交給了那劍魂,反是意外的被我得了去。
而我要要與他相拼,為的仍是一個利字!以他如此人物,至死都難逃這利之一字,也真是可嘆。”
朱笑川看著行雲的神色變幻,搖頭到:“再說回那天山劍派,也是因這利益被人計算,我不過是替他們做了最後一道手續罷了,於那結果無礙,所以也算不得插手江湖了。”
頓了一頓,朱笑川笑到,“當然,我留了下你,當年看到你的樣子,到是像極了我年少之時,更也如我一般在無意間得了剎那。所以一時興起,便留下你,看你能做出什麼。”
行雲聞言暗搖頭到:“他一時興起,到大是影響這江湖,也不知算不算插手。”
看了看朱笑川,行雲突地暗到:“聽他之言,這江湖變化全在他的掌握之內,可他朱家在江湖半點名聲都是沒有,可就太奇怪了。
再者,以他如此的武功,還能輕易的將天山劍派那數百人都收了去!這手下地勢力一定是大極!那他如此著意江湖,為的又是什麼?”
想到這裡,行雲不禁問到:“一切惟利是圖,那朱前輩地利又是什麼?”
朱笑川聞言哈哈一笑到:“不錯!孺子可教,我朱家在這塵世,自然也要逐利,只不過我們逐的這利卻又有些不同,也不能說。”
朱笑川一言帶過,行雲也不好追問,只得作罷。
看著天色早便黑的透了,朱笑川長身而起,言到:“我如今的壽數將近,此來尋你,只想在有生之年與剎那一見,不過如今看來,到是不大可能了。”說到這裡,再是一嘆到:“也罷,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這天色已晚,再不回去,玉兒怕又要跑了,今日便說到這裡。”
丟了一枚玉佩過來,見行雲接了住,朱笑川笑到:“等你日後想做歸隱,可來京城相尋,雖然我那時早便死了,可憑這玉佩,自有人來接你。莫小窺這玉佩,有了它,可保你一生衣錦食優,更不會被江湖人所擾,哪怕他是通天高手!
至於天山劍派,等這江湖安定,我自會放她們歸去,你不用擔心。”
朱笑川言罷而去,轉瞬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京城?”行雲望著手中的玉佩,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