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聞言,這才明白秦百程的意思,其實與秦百程一樣,行雲對蕭壽臣那層出不窮的陰謀也是心有竊竊,只是兩相比較,此舉委實太過冒險。
行雲緩緩搖頭道:“秦老所言亦有些道理,可那太過冒險,且就算事後朝劍門下被我們壓制下來,可心裡未必能服,我們先殺了蕭壽臣,就算事後有證據證明我們是對的,卻也難安人心。
人無信不立,我們如果言而無信,對萬劍宗地未來,可不是什麼好事,萬劍宗立在這江湖,四下裡都是敵人,最需要的便是團結,如果因此而彼此猜忌,那滅派之禍便不遠了!”
秦百程聞言一震,隨即朝行雲恭身一禮道:“是老秦莽撞了。”
行雲見了,忙是伸手扶住道:“秦老言重了,其實秦老之言,行雲也不是沒有想過,這蕭壽臣自我上山之後,表現地太過平靜,實是有些異常,確實令人不得不懷疑,只不過那終是懷疑罷了。”
秦百程知道行雲此時體弱,所以這一禮也不再用力,隨行雲相扶之勢直起身道:“那這蕭壽臣如何處置,還請宗主示下。”
行雲想了想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囤,蕭壽臣已在我們手中,他應再難耍什麼陰謀,只要我們將他看緊,再按撫好朝劍門眾,也就是了。
只要等過了這二日,韓庸帶殘派宿老一到,便是塵埃落定之時。”
說著看了看秦百程,行雲忽是笑道:“我方才那一擊,耗力太大,最少需要一月的修養,所以看管這蕭壽臣的重任,可就要麻煩秦老了,如今萬劍宗中,也只有秦老可擔此大任。至於囚禁蕭壽臣地點,隨便秦老安排,只要醒目,能讓朝劍門下知道我們信守承諾,並未難為蕭壽臣便是。”
見秦百程點頭,行雲再道:“還有,秦老可派一二神劍門中高手,沿來路去迎韓庸一行,務求穩妥。”
秦百程聞言,滿口應下,將蕭壽臣提在手中,飛身而去。
看著秦百程遠去,行雲的笑容漸是不見,心道:“蕭壽臣雖是被擒,可那冉炎卻是走了脫,也不知會否有變數?只希望夜魔能儘快找到他。”
想到這裡,行雲輕呼了一口氣,搖頭道:“蕭壽臣已在我的掌握之中,朝劍門下也沒什麼異狀,除了那冉炎,可說已經沒什麼破綻,為什麼我心難安呢?”
行雲雖是在秦百程的面前很是鎮定,但心下卻亦是不安。
“但願是我多心了。”
行雲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