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她苦笑一聲,眼睛漸漸紅了。
想到這幾個月的相處,她不死心,哆哆嗦嗦地拿起副駕駛上的包,從裡面掏出手機,撥通了謝言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心肝?”
“嗯,是我。”心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一樣,她軟聲說,“今天正月十六了,我從家裡搬回時代城了。我給你帶了東西,你現在在哪兒呢,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改天吧。”
“嗯?”
“我現在在醫院。”
“……”
他對她說謊!
心肝再也沒辦法欺騙自己,她捏緊手機,“今天工作很忙嗎?”
“嗯,有點忙。”他的聲音聽起來跟往常也沒有區別,他說,“最近天氣不穩定,好多人得了流感,你就別往醫院跑了。等我忙完這兩天再去看你。”
“……好!”
心肝結束通話電話。
她抬頭,眼眶微微泛紅,她最後看一眼賓館的大門,沒有再等下去,駕車離開。
她茫然地在道路上行駛,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
她這才突然發現,除了謝言,她在郊區一個朋友都沒有,甚至,她對這裡壓根也不熟悉,想找個地方喝酒,竟然都找不到。
最後。
她還是開車回了時代城。
房間裡空蕩蕩的。
一如她現在空蕩蕩的內心。
她茫然地走到酒櫃旁邊,從酒櫃裡拿出她珍藏的各種酒,開啟,也沒用酒杯,就著瓶子就喝了起來。
幾瓶果酒下肚,頭腦還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