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瑤一臉震驚，她跟隨師傅十餘年見過不少疑難雜症，可偏偏這種還真是聞所未聞，顧家的罕見病？她下意識盯著顧老爺子，“爺爺，那你是不是也……”
顧老爺子搖了搖頭，“沒有。”
海城顧家沒有這種病，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顧墨城的原生家庭……而在這點上，顧老爺子不願多提，莫瑤自然也沒問。
不過用老爺子的話說，這種病年齡越大，發病頻率就會越多，直到心智一直變為幼童時期的。
莫瑤聽著就覺得棘手，她不清楚顧墨城原生家庭是否有人治癒，不過既然是罕見病，應該難度會大的多。
“爺爺，顧墨城是不是發過病？”
“這些年來也就在六歲那年發作過一次，後面就沒有了。”顧老爺子知道她懂醫術，又細細地說了一遍。
顧墨城是五歲那年到顧家來的，家裡人雖然對他不錯，可是他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唯獨對他信任會多一點。在六歲那年，和大院裡的小孩兒打架，把對方頭都給打破了，顧墨城看著沒受什麼傷，當晚就發了高燒，醒來就一直不對勁，那種情緒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天後又恢復如常。
莫瑤算想明白了，這玩意兒能自愈，不過時間長短全看天意，而之所以會發病，還是跟腦部刺激有關……那如果再次進行腦部刺激，是不是會有用？
她抬眸若有所思地盯著正站在老爺子身側的顧墨城，後者被看她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瞬間躲的遠遠的。
就連吃飯的時候都黏著老爺子，莫瑤很是無語。
章媽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莫小姐，顧先生他是不是……”
莫瑤切了一塊牛排，放在顧墨城碗裡，像是想到什麼，咧了咧嘴，“小問題，我會治好他！”
顧墨城白了她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絲毫不去碰那塊牛排。
飯後。
莫瑤先和奶奶說了會話，上週她不在，莫芷萱主動把一月一次的解藥給快遞過來，奶奶吃完精神頭似乎好了點，可是用章媽的話說，“老太太這是傷到了根，在那藥沒過來之前那兩天，每天臉色鐵青地喘不過氣來，連一口飯都吃不下……”
莫瑤心裡不是滋味。
她大概能猜到解藥的配方，可有一味藥現在要找到難於登天，海城的各大藥房都沒有過這樣的藥材。
不過海城沒有，未必京城就沒有，她給師兄發訊息，這才意識到從年前發的那條訊息，他始終沒回。
她聯絡了白琅，白琅懨懨的，“夭姐，有事嗎？”
“你最近聯絡上師兄沒？是不是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白琅語氣一窒，“師兄最近是遇到了點麻煩，不過他能解決。”
莫瑤知道師兄當年回楚家遭遇排擠，後面坐上家主之位，也會有人算計，不過以師兄的能耐，解決只是早晚的事。
她沒再多問，只是把藥材的事提了一嘴，白琅當即答應，“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別說師兄，就是我，也會請朋友多打聽，有訊息立刻通知你！”
得了包票，莫瑤就回了房，而這個點，顧墨城再次逃票，他不在房中。
另一邊。
顧老爺子在後院散了一圈步，又打了一套拳，準備睡覺，只是他一掀開被子，看到被子裡還有個人，嚇得差點蹦起來。
走近看清來人，就開始罵罵咧咧的。
“早晚被你小子嚇死！出來！”
顧墨城翻了個身，把被子裹緊，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