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所以秦王慕容暄不得不打破自己原來的計劃,在城外暫住一晚。
等到第二日天亮了便進城,但若是這樣大搖大擺的過去太引人注目,所以沒有立刻將蕭玉茹送回寧陽侯府。
兩人雖然是有婚約,但是一個堂堂的侯府小姐,跑出城找自己的未婚夫,整晚徹夜未歸,這件事好說不好聽,難免損其名聲。
而是先和她來了雙燕樓,一是因為時候正是清晨,沒有多少客人,正好吃一頓早膳;二是因為雙燕樓的口碑極好,夥計也十分懂得閉口不言,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非常拎得清楚。
當下他帶著蕭玉茹走了進去,言行舉止間表現的極盡溫存,體貼就像是一個規矩懂禮的丈夫。
慕容暄生性魯莽些,天生就不太懂得怎麼去哄女人,所以所做出的這些舉動都是出自真心,發自肺腑。
因為他根本就不懂得怎麼去演,怎麼去扮演一個體貼風流的翩翩君子,只能竭盡所能對自己所喜歡的人好。
只不過他這份喜歡也挺廉價的,若是有一天,“蕭玉茹”再遇到什麼事情毀了容貌,那麼這份感情也會跟著蕩然無存。
說到底,還是寄託於一副美貌的皮囊之上了,說是將來再遇到更為傾國傾城之色的女子,難保不會移情別戀。
這個道理,鶯兒當然能想明白,只是她現在孤立無援,需要有這麼一個靠山,許多事情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兩人進了雙燕樓中最為華貴的包廂,慕容暄點了一桌子的膳食,又吩咐關上門不許人打擾。
兩個小廝會心一笑,都站在門外等候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裡面的佳人對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卻是連碗筷都不曾碰一下,皺了皺眉,一副愁眉深鎖懷有心事的樣子。
慕容暄見此情況,連忙關懷道:“怎麼了,可是飯菜什麼都不合口味嗎?那我讓他們撤下去,好好懲罰那廚子,再重做一桌就是了。”
“王爺不必如此,也不必為了我遷怒他人,並非是這個緣故。”鶯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將自家小姐平日裡的蹙眉傷心的神態學了個十足十的相像,讓人看了也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情。
慕容暄忍不住說,“那究竟是什麼緣故?你若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出來,萬萬不可憋在心裡急壞了身體。咱們兩人現在如同一體,若是本王能做到的,定然傾盡全力。”
他不知道在別人眼裡自己和個傻子無異,給了個魚餌就咬鉤,是個十足十的笨蛋傢伙。
“唉,王爺待我如此好,我怎能說出來讓你徒增煩惱呢?還是不說為好。”
那一道婉轉清麗的女聲響起,就像是清晨的黃鶯兒在林間啼叫,說不出的好聽悠揚。
接著是一聲嘆息,帶著哀婉的情緒和無盡的惆悵,顯然是心中有鬱悶不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