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溫度急劇下降,接近零點,冷珏風深邃的眸佈滿冰霜,沉聲道:“顧小姐,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這是清醒了?顧生生無語,一個字都不想說,離去。
唐諾心眼見節奏打亂,急忙道:“阿……冷珏風,顧小姐是來看你的,她……”悄悄看了眼女孩,沒聽見打斷聲,快速接話,“她也很擔心你。”
我也擔心你,你看見卻未放心上。
“……”顧生生扯唇要解釋,可又覺沒必要。
女孩抬步前行,出了房門時,刺冷男聲再度落下,“關心我?不,她只看得見凌塵煜了。”
唐諾心身子一顫,冷珏風面色冷酷,若不是眼底捲起一層淺薄沉痛,幾乎讓她以為他認錯了人。
不,他是清醒的。原來,如此。
一滴眼淚滑落脖子,好冷,真得好冷。突然,她想起一月多前那通陰陽怪氣的電話。
唐諾心手指緊扣,悶悶不語。
顧生生沒否認,變心不等於花心,曾經她是真得依賴冷珏風,錯誤的以為一起走過豆蔻年華會是地老天荒,獨獨忘記一生如此漫長,分叉路口數不勝數。
她和他走著走著就散了。
寂靜無聲一片,三人都未開口,如同糾糾葛葛地三年,唐諾心扮演柔弱者,她飾演嘶吼小丑。
冷珏風呢?冷血無情?刁鑽涼薄?不,她看不透他,一點不懂。
從未懂過,何來變了。
是啊!婚事是家人定的,只是他沒否認。
這些年,他不曾說一句“顧生生,我愛你”六個字,她憑什麼責備他?
在愛情裡,“沒資格”比“不愛你”更殘忍。
女孩眼睛有霧氣,深吸一口氣,眼淚退回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