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生生開口時，本想要如釋重負的感覺表達。
話到嘴邊，莫名的酸楚從骨子裡滲出，聲音竟有滿滿地苦澀感。
“……”顧非臣難得沉默片刻後，幾乎肯定地開口：“小生生，你哭了？！”
話落，女孩的眼眶溼潤，“……”
她才不會承認！
“……”
“……”
兄妹兩人都沒說話，顧生生儘量壓抑著喉嚨的哽塞，可惜她忘了顧非臣是何其敏銳的人，低沉地聲音滿是危險：“小生生，誰你都可以喜歡，唯獨凌家的人不可以。”
“為什麼？”女孩接話，哥哥不止一次提過類似的事。
“呵”笑聲沒有溫度，質問聲落下：“小生生，這是你第一次問為什麼，你說這是為什麼？”
很想回一句“你繞口令呢”，然而，沉重的心情讓顧生生說不出玩笑話，末了，率先掛了電話。
哥哥說得沒錯，先前他讓自己離凌塵煜遠一點，她毫不猶豫地點頭。
如今呢？
這種感覺從什麼時候變得？顧生生，為什麼你總是喜歡靠近危險的東西？明明凌塵煜接近你的目的尚未明朗，你卻開始率先在意起他這個人。
你……到底是要自己失望到什麼程度！
隔天，顧生生一到會所聽見議論聲，有些好奇的湊近人群中，本意聽一些八卦緩解煩躁的情緒。
衣服後領被拽住，女孩腳步微凌，鼻尖有薰衣草安神的氣息，偏頭，溫傾顏正一臉似笑非笑地望向自己。
“……”顧生生汗顏，姐姐，你能動口不動手嗎？
“小生生，陪我去一個地方。”
“不……”
“不接受反駁，走了，車子在外邊。”溫傾顏似乎看出女孩不樂意，沒給她拒絕的機會，動作粗魯地拉著人就走。
“……”天，為何喜歡這樣一意孤行。顧生生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