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議和以前判若兩人,楚軒的眼中浮現出一抹疑『惑』,他回頭看在一旁神『色』難看的黎印,黎印看了他一眼,皺眉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問段議這控靈軟玉是怎麼來的。問清楚了,咱們再想別的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這麼嚴重?”
楚軒愣了下,之前黎印說事態有些嚴重,他自己也覺得事態有些嚴重,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自欺欺人的黎印,黎印此時的態度,使他本來就有些沉鬱的心再次沉了下來,他看著黎印想問什麼,但是,見黎印也有些魂不守舍,只得把視線再次對準了眼神焦『亂』的段議。
“這軟玉是什麼時候到你手上的?”
此時段議因為受那軟玉的影響情緒還很燥『亂』,他問了一遍後,段議就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沉浸在自己悲催的世界裡,見此情景,他默不作聲的幫段議接好了雙臂,他手勁兒很大,驚痛的段議抬頭看他,他很冷靜的又問了一遍那個問題。
疼痛使人清醒,段議的眼神漸漸的有了焦距,他坐在那裡思索了會兒,才帶著幾分複雜情緒說道:“昨天,梁智洞找了一個人去見君宸,那個人叫駱骰,就是林安所說的身手變態的傢伙。因為聽說駱骰身手變態,我在他去以前遠遠避開,可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了。他沒有張揚,只是讓我在子夜的時候去北城落臺樓找他,這個軟玉,就是他昨兒個給我的。”
“他給你這個做什麼?”
“他託我把這個交給皇后,我覺得蹊蹺,就先帶回來給你們看。”段議沉『吟』道:“可是自打進宮這一刻起,事情似乎不受控制了。不對,是我不受控制了,什麼狀況啊?”
“先別問這些,”注意到黎印凝重神『色』的楚軒打斷了段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問道:“現在你告訴我你進入那個什麼落臺樓後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點,然後咱們再說別的。”
段議雖然滿心疑『惑』,但見楚軒他們都很嚴肅,一時不好扯開話題,坐在那裡老老實實的把去落臺樓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完後,楚軒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悶著臉坐在一旁的黎印。黎印頗糾結的看了楚軒一眼,然後把視線對準段議問楚軒道:“你確定段議可以參與進咱們的談話裡?”
段議聞言心裡很不爽,老子比你來的還早呢。但是,他沒有立刻發飆,而是轉頭等楚軒的回答。
楚軒看了黎印一眼,好歹是朝中右相,說話一點兒也不注意影響,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了,他只好開口道:“無妨,段議是自己人,你有什麼儘管說。”
“他真的信得過嗎?”
本來因為楚軒的話舒服了下的段議當即有些不爽,他起身看著黎印皺眉道:“不就是想讓我回避嗎?這話你完全可以自己對我說,何必問陛下……另外我告訴你,如果我不可信,我就直接把那個什麼軟玉交給君宸了,到那個時候,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
“好吧,你留下……”
“告訴你,不稀罕。”段議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大步朝門口走去,門口的秦寄被他絆了一個趔趄,險險穩住身形後,朝屋裡的楚軒很恭敬的回稟道:“陛下,小的也先告退了,怡賢殿的宮人已經被驅散開來,小的在殿門外守候。”
“去勸勸段議,然後讓他先別急著回國公府。”
“遵旨。”
秦寄關門離去後,楚軒示意黎印坐下,黎印坐下後,楚軒很納悶兒的問他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黑『色』的軟玉是控靈玉,這玉里,住著一個靈魂。據說,這帶有靈魂的玉帶到靈魂生前指定的人身上的時候,那人就會受玉中魂的控制做一些事情……”
楚軒聞言皺眉思索了許久,很納悶兒的道:“這有什麼意義啊?死了的人控制活著的人,難道那人死的時候很不甘心,想讓活著的人替他報仇?……另外,玉中魂死之前怎麼知道後來會有那麼一個人會帶上有他的玉並受他控制呢?”
“需要有人幫他,”黎印想解釋的再深一點,但是,因為他自己也是雲裡霧裡,所以對楚軒道:“玉中魂想什麼,咱們誰也不清楚。現在有兩條路,第一條,不惜一切代價查那個駱骰,然後不惜一切代價從他嘴裡套出話來。”
“此舉不可行,”楚軒當即道:“駱骰身手很高很高,軟來還不是對手呢更何況硬來,且不論損兵折將令人肉疼,打草驚蛇這一條就不不允許胡來,所以,第一條棄掉,咱說說第二條。”
“第二條有些複雜,派人去國公府娶皇后娘娘的血回來,然後我想辦法引出那玉中魂,然後從玉中魂的嘴裡問出一切。”
“可行嗎?”楚軒問。
“人都那麼麻煩,何況是鬼。”黎印苦笑了下,苦笑完後,很肉疼的開口道:“所以,我需要白控靈玉的輔助,好在這玉我早年珍藏有,留著白留,還是用了吧。不過,那花費了我很大的心血,所以,陛下你得多給我些銀子做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