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駱骰這個大障礙,大內密探的行動順風順水,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林安將蒐集來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楚軒,楚軒坐在那裡思索良久,方徐徐開口道:“既如此,收網咖。咱們現在實力不如宋國,被這幾個大累贅拖著更無勝算,弄死一個是一個,不顧慮別的了。”
林安點點頭,頓了頓,又道:“刺客已經找到了,要不要先看一下?”
“等韻兒回來再說吧,我這會兒沒心情。”
見他『性』質不高,林安也沒說什麼,當即退了出去,他離開後,楚軒盯著眼前的奏摺,腦子裡『亂』糟糟的。
他和她在玉中世界裡生存了七年,七年的相濡以沫驟然被打破,還真的適應不了。雖然對這個世界來說他們那七年不過是一瞬,可是對於在裡面真切活了七年的他們來說,那七年是融入生命的珍貴記憶……他想她了。
喉嚨往下的地方熱的很,他喝了好多水,依舊無法控制那裡的熱度。
奏摺上,眼前的空氣力都是她的影子,他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想念她,他感覺自己似乎置身在汪洋大海里,她入海水般浸入他的世界,他在她的身邊,卻無法真正的擁有她,反而要失去她了……
是的,沒錯,這是一種即將失去的恐慌。意識到這一點後,他派人叫來夏蒲和關丘,讓他倆無論如何要派人保護好她的安全,夏蒲關丘奉旨離開後,他站起了身推開了窗子,外面的空氣熱熱的,香香的,卻不清新,他的頭很暈,所以他扶住了桌案。
幾滴猩紅砸落在未及關合的摺子上,碎裂開來,化成了一朵又一朵豔麗的紅梅,他有些茫然,這是什麼?
紅梅又開了幾朵,他這才反應過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隨著他身體的動作,大腦如同被重物集中一般嗡的一聲爆炸開來,搖搖欲墜的時候,看到了窗子外面吸盡空氣溫度的鬼嬰,它的眼睛和幾年前一樣充滿怨毒之『色』,它永遠都在恨,恨每一個接近它的人。
在鬼嬰怨毒的目光中,他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國公府。
“梁智洞,你腦子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她記得離開國公府的時候她對撲上前想和她同歸於盡的梁智洞說的那番話,她說:“你沒有機會了,你輸了先招天時地利人和道德盡失,你認命吧。是否要將功折罪看你自己,橫豎你的供詞沒有誰會相信,天知道你會不會臨死還拉倆墊背的。”
梁智洞充滿怨恨的眼神在她的話語裡漸漸變得茫然,他回頭看著被綁縛在一塊兒哭哭啼啼的家眷,最後蹦出了幾個字,“太快了……”
“不是陛下動作太快,是因為大家都沒有時間了。”依韻道:“你和那群宋人打算在這幾日在洛赫城造出農民起義的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天下如干柴,被蠱『惑』的百姓是引線,你們拿個小火星一點,天下大局就會提前崩『亂』,所以梁智洞,不要你不行,是你運氣不好。如果時間沒這麼緊的話,我很樂意和你暗暗鬥一番,讓你輸的舒心一點。”
“可是你想過沒有,陛下此舉會促使宋國的永興帝提前發兵攻陳?”
“永興帝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