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黯淡的房間裡,依韻的一隻手被段議扯住,雖說很驚訝蹲在屋頂的人是他,但是,男女授受不親,所以,手還是得抽回來。
然而,她試了兩次,都沒抽回來。
“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沉了下來。
段議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這樣下去不對,可是,男人在某些時候,喜歡用下半身思考。林安有那麼多的顧及,是因為林安和楚軒交情深厚,可他不一樣。他和楚軒之間最大的交情,無過於當初楚軒把他從武安府的地牢提了出來。
可那算什麼呢?
想到剛才依韻褪下外衣束胸的情景,他的頭腦一熱,就想做混賬事。
依韻好歹和楚軒做了這麼久的夫妻,對於這些事兒多多少少有些瞭解,此時段議的情況,分明是鬼『迷』心竅了。
在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段議已經伸手準備解她的衣衫,她木頭一般立在那裡,任由他折騰,他將她外面那層男人的衣衫扯下來丟到地上,他抱住她親她,可是不管他怎麼折騰,她都木木的立在那裡,他終於覺得不對勁兒了。
抬頭看鬢髮被他弄『亂』的依韻,依韻冷冷的看著他。
“你……”在那冰冷陌生的注視下,他尷尬起來,尷尬不已的他抓了抓腦袋,不無窘迫的道:“你不喜歡?”
“我丈夫還沒死呢。”
她漠然看了他一眼,下一瞬,從地上撿起衣衫穿好,衣衫穿好後沒有再看他,徑自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抿嘴吃了一口後,不無冷漠的道:“我只當你一時糊塗,這事兒我不會與你計較,只是,以後你在我身上的心該收收了。”
“我……”
段議低下頭去,這女人身上散發的氣場使他慚愧不已,女人被強上被欺負的欺負的時候,不都喜歡哭叫著掙扎嗎?她為什麼如此冷靜,冷靜到不像一個女人。
“我的心意,這麼長時間了,你真的沒有察覺嗎?”
他問那麼神『色』驟然冰冷下來的女子,他不信那麼聰明的她什麼都感覺不到。
“豈止你,林安的心思,關丘的心思我都一清二楚。”她坐在那裡嗤笑了下,冷聲道:“可是,除了你,還沒人敢行如此混賬之事。真有你的,竟然想著給當今天子戴綠帽子,果然是刺客出身,行為就是與常人不同。只是,你忘了武安成的為你而死的林客雪了嗎?”
一席話說得段議無地自容,他走到門口開啟門走了出去,沒多久,徹底消失在國公府的夜『色』裡。
他離開後,依韻嘆了口氣,在那裡又坐了會兒後,便去浴桶那裡用不多的水洗了身子,可是,段議留在她身上的青痕不管怎麼洗都洗不掉,如同段議留在他心裡的陰影。
剛才話雖然是那麼說,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後都不願意看到段議這個人了。
天剛微微亮的時候,李子就在外面喚她起床。
穿戴整齊後開啟房門,看到門外的李子納悶兒道:“這麼早?”
“老爺讓我帶君侍衛去個地方,”李子笑笑。
“去哪兒?”依韻問。
“到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