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過所謂的禮制,依韻轉過頭對那倆戳在那裡的新進官員道:“你們兩個呢?別人都回去了,你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那倆官員看了依韻一眼,君侍衛他們沒多大印象,不過在宮門口以權勢的人沒幾個是好東西,於是,頗沒好氣的道:“我們衙門該做的事兒已經做完了,目前家財清白,不怕抄。君侍衛若不放心,寒舍隨時恭候大駕!”
依韻不無驚奇的看他倆一眼,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代表祥瑞的白鹿。
“你們叫什麼名字?哪個衙門的?”
果然問了,那兩個官員心裡冷哼一聲,隨即不卑不亢的道:“我叫周和,他叫範繼承,我們目前都在國子監。君侍衛問這些,莫不是開查了?”
“沒有,你們多心了。”
圍著他們轉了一圈兒的依韻饒有興趣的眯眼笑道:“別人都走了,你們戳在這裡做什麼?你們覺得,以你們這幾個官場新鳥兒的力量,能與陛下對抗嗎?”
“陛下只是被女人蒙了眼鏡,總有一天,陛下會看清這一切的。”
“你們就是這麼相信你們的陛下的啊,”依韻頗為感慨的嘆息了下,嗤笑道:“你們的主子是什麼人你們還不清楚?他是那種輕易為女『色』所『惑』的人嗎?天子做事,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有些事不方便說出來,但並不意味他是個糊塗皇帝。你們在他不方便說出口的時候在這裡鬧事,依我看,你們才是糊塗臣子,憑著意氣壞事的渾球!”
“你……”
“你什麼你?”依韻猛地瞪了他們一眼,沉聲喝道:“笵繼承周和,你們宮門鬧事有違清平,我會奏明陛下,將你二人拿出國子監,做半載行人再說。不讓你們心沉下來,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想翻天,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說完,正準備喝來人,突然發現身邊沒人了,只得道:“現在自己滾去御書房面聖,對了,順便幫我把我要奏的事兒奏明陛下,我現在很忙,就不去湊熱鬧了!”
“你……”
“你什麼你,”鄭角突然學著依韻的語氣大聲道:“你們不服,有本事你們也做君侍衛啊!”
“你很閒嗎?”依韻回頭看了鄭角一眼,鄭角立刻乾笑著縮了脖子,依韻嘆了口氣道:“既如此,你帶他們去御書房,這裡事兒了後我也會去像陛下覆命,你不必來了。”
鄭角帶著笵繼承周和離開後,依韻開了依舊戳在那裡的桓言一眼,道:“只剩一個人了!”
“我知道。”桓言神『色』很平靜。
“還要堅持嗎?”
“是的。”
見他如此固執,依韻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盧家人走去。
“誰管事兒?”
見她近前立刻嚎哭的盧老太太擦著眼淚抽抽搭搭的道:“我乃盧李氏,我夫長跪宮門請命,原是一片忠心,沒想到竟然慘遭毒手,陛下若不給我家老爺一個公道,我就帶著一家人跪死在這宮門口,我們和他一起死!”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