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昌城的大街上,一身侍衛服的依韻在鄭角的陪同下騎馬在長街中緩緩行進。自居昌『亂』平後,身著甲冑的騎馬者隨時可見,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
但因為依韻那異於旁人的銀白『色』侍衛服,大家終究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銀白『色』盔甲?”一賣字先生納悶兒道:“難道是……”
“是君侍衛吧!”
就在這時,請他寫字的那人拊掌笑道:“對了,是君侍衛。我聽說,整個衙門,只有君侍衛一人身著銀白『色』的侍衛服,那是太子殿下給他的特許。”
說到這裡,聲音突然又黯淡下來,“說起來,太子殿下沒了有些時日了,想當初,若不是有太子殿下,哪裡會有咱居昌今日的太平。”
“聽說,君侍衛在太子殿下去後,沒有立刻回京,就是為了繼承太子殿下的遺願,太子殿下臨終丟希望咱居昌百姓能真真正正的安穩下來啊!”寫字先生不無傷懷的扯著鬍鬚嘆道:“可咱們呢,因為一點兒小天災小人禍,就從了反賊與朝廷作對……”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當初那個七皇子來居昌,說是什麼賑災撫民,但擺明了是把咱老百姓朝死地裡『逼』……那個時候如果不奮起反抗,哪裡能等到太子殿下趕來?”
……
……
馬背上的依韻安靜的聽著傳入耳中的話語,心裡邊感慨居昌百姓民風果然淳樸的同時又感到一陣後怕,如果楚軒當初沒有早一步料到楚劍的殺招,如果楚軒那次真的被楚劍的人暗殺至死。那,居昌還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嗎?
自己呢?
陷入沉思的她沒有注意到,在街拐角處,一賣魚的眼睛始終滴溜溜的盯著她看。
在依韻騎馬行至那裡的時候,那賣魚的人突然發難衝上前去,二話不說拔刀就要刺她。
依韻見狀冷哼一聲,下邊兒有這等耐不住『性』子的探子,上面的人再怎麼運籌帷幄也白搭,只見第一眼就要殺人絕禍患,也不知道好好兒佈局一下,真是可笑。
這樣想著,手下動作未松,翻身下馬間,長劍已經架在了那賣魚者的脖子上,“何必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死?殺我,真的能解決問題嗎?覆舟的只能是百姓,你們這群反賊,成不了氣候……”
“廢話少說,你殺了我吧!”
那人說著,就把脖子朝依韻的劍尖上撞,撞了一半兒,覺得很疼,登時很沒骨氣的呲牙咧嘴不敢『亂』動。
他只說了一句話,卻不知已經把依韻驚得不行。
宋……宋地的口音?他是……
意識到這一點後,依韻一顆心涼透,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佈局了嗎?明知陳弱宋強,還一味的要為宋國爭取決勝的資本,永興帝,你真是好算計,閒的蛋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