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笑笑,真的是麻煩你了,還特地請假來”一臉惆悵,慢吞吞的挪著小碎步,明明才倆個月的身孕,這身影形態和要待產似的。
秦笑笑抓住墨婷婷的手輕輕拍撫著,“我是誰啊,你就別那麼客氣了。”
“你呀就好好照顧自己,這樣才能讓孩子健健康康的,只要你下定決定要保住他,誰都不可以奪走他,秦天昊也必須給你們一個交代。”那自信的神情,彷彿沒有什麼問題她秦笑笑解決不了扛不過去。
一年前,秦家倒臺,父親車禍去世,母親抑鬱住院,來醫院的次數不少。那個時候的她,一夜之間一無所有。一整夜的等在病房外面,深夜裡宛如白晝的醫院長廊看不到盡頭,醫生走出來告訴她,你爸爸頭部收到了嚴重的創傷無法救治,準備好後事吧。她的母親當即如斷了線的木偶,暈倒在地。
又是在這無盡的白晝長廊裡守了三天三夜,母親醒來卻得了失語症,不再和她講一句話,後來確診是重症抑鬱症加肝癌期。家破人亡的恐懼,如果不是顧家的相助,或許自己真的將失去所有的一切。
對醫院秦笑笑親近不起來,但秦笑笑有時候去看望病床上的母親卻不太願離開這。
或許這是一種寄託,一種珍惜。
從進入醫院的那一刻起,秦笑笑想要保護墨婷婷,保護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再讓任何人失去重要的人了,誰也不行。
還好倆個小時的等待,結果顯示孩子十分安好,母子平安。
這讓二人十分開心。
愉悅輕鬆的時刻大抵是短暫的,一出醫院的大門吧,二人便遠遠地看見側身依靠在車旁的秦天昊。墨婷婷在看見秦天昊的那一剎那,心理咯噔一下竟歡喜了一陣,隨即便是翻天覆地的恐懼與不安。
秦笑笑覺得有些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先談談吧,自己站在中間,他們總有些話不好說。
便站在不遠處迴避了。
秦天昊看了看杵在不遠的秦笑笑,又將視線收回到已走到眼前的墨婷婷。
“孩子打掉了嗎?”秦天昊開門見山,冷漠不帶一絲的忍耐。
墨婷婷不敢抬頭直視秦天昊,雙手緊緊撰住裙角,指端要嵌入骨掌一般,然而心卻在沁血。
“天昊,求求你了,這是我們的孩子,不要這麼殘忍好不好?”苦苦的哀求,彷彿低入塵埃。
秦天昊一臉的不耐煩,“我以為我那天說的很清秦了,要麼打掉這個孩子,要麼我們就到此為止!你不要妄想生下這個孩子,你就能進我家的門,我是不會承認的。”
秦笑笑站得不遠,秦天昊說的話自是一句不落的聽見了。
沒想到以前上大學時那個溫暖如斯的陽光少年如今會變得這麼冷酷無情。而平時一向活潑開朗的婷婷在秦天昊面前完全變成了去了利爪的野貓,溫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