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2.10
週末過得很快。我回學校準備最後幾門期末考。士道一身輕松,盡情享受著新年氛圍。
奶奶電話裡說,今年寒潮來得格外早,勢頭猛。柑橘來不及大量採收,許多都留在樹上,成片囤積又成片爛掉。她讓我帶同學去玩,好帶走一些尚完好的果子。又恰逢冬草莓收獲,還能吃到價格頗貴的白草莓。家裡還有秋天新烘的無花果幹和蘋果幹。
“要不要教奶奶直播帶貨?”士道提議。
我愣了一下,“回頭找村委會商量一下吧。之前聽講座,智慧手機在老年群體中的普及率還不到一半。雖然奶奶用得很熟練了,但還是幫幫鄰居們吧。”
“嗐,別說智慧機,有時連人的死活不管。”士道嘖舌,聊到在更衣室裡被外國隊友問起,政府對震區老人不管不問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同學的長輩剛好在當地旅居,因為把老人組建自救會的過程做成短片發布到油管,之後不停接到陌生來電,要求馬上刪除影片。
有時覺得這個國家爛到了骨子裡,社會階級固化,貧窮固化,偏見固化。道貌岸然的體面者輕易說出冷酷得令人發抖的言語。一個人的命運常常因為血統論和出生論被鎖定。
大學裡存在上層階級的孩子形成“內部生”圈子。那個拜託我參加聯誼的女生,她正在和一位銀行家的次子交往。不擇手段往上爬並不可怕。我可以理解她。
如果南山是一片不毛之地,詩人不會一年四季都望著,也不樂意在滿是蚊子的幽篁裡睡覺。
所以比起向現狀妥協,像她這樣絕不放棄“跨越意識”更有意義。我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但她和那些被遺忘在震區的老人一樣,都是底層眾生苦相的寫照之一。社會已經變成滋生嫉妒、不甘和不公正的溫床。
未來某一天,這些充滿悲苦和憤怒的能量全部爆發出來,那該是多麼痛快又悽慘的畫面啊。
“士道,世界末日那天你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