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駱恆話剛說完就後悔了。
他捏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
想說什麼,但是觸及到初宜那冷淡沒什麼表情的臉,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連她自己都不在乎他侮辱她的言語,他挽救還有什麼意義?
保時捷駛入二環到三環之間,遠遠的看到一片高檔別墅區。
進入小區,裡面一座座獨棟的宋式合院。
初宜想起之前派對上景晏故意說的那些話——駱恆想買一套宋式合院。
他買房的動作可真快。
“下車吧。”
車停在一套合院前,駱恆開啟車門,“裡面沒人,煤球可以不用牽。”
煤球一聽自己可以不用被牽著,撒歡的在原地蹦躂了兩下,見初宜沒有阻止,就跑進院子開始巡視地盤。
這套宋式合院和老家白馬水巷的風格很像,初宜走進這裡,有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回到了童年家鄉的模樣。
駱恆沒有再提車上發生的不愉快事情,彷彿那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叔叔阿姨最近如何?”駱恆帶著初宜進門。
“挺好的。”
訂婚的鬧劇雖然弄得難看,但整體結果是符合了初民起和古一梅的心意——訂婚失敗。
至於駱恆……
初宜想起父親那自責的模樣,感到心疼。
父親是學術上的領頭羊,但是在現實生活裡,他顯得十分的無力。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甚至都沒有資格再去阻止駱恆。
“駱恆。”初宜突然停住腳。
春風拂過早春的海棠花,掠過人造小溪,吹著女人的鬢髮。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看著他,彷彿能把他一切醜陋的心思都給看穿。
“你是故意的,對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