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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聽他囑咐，想了想試探道：
“若你這般分心，不若我先帶人回慶陽？”
高鶴一怔，其實他也考慮過，本來他確實只是想在年底前做個巡防而已，但未料到碰到司武轄制地方官吏的事情，這讓他頗為緊張，也忽然發現，自己手上可用的人太少了。
因此那邊已經讓崔放開始準備科舉的事情，這邊，他不僅要應付韃子，還要開始準備軍中的年底考核，這本來是將軍的事情，但他希望透過親手提拔，來獲得擁簇。
所以送白露回去，他自然也考慮過，只是……白露看出了他的猶豫，既然沒有立馬拒絕，肯定是想過的，卻沒有決定下來，不過是有顧慮，白露便接著問道：
“你是不是擔心我又不告而別？”
高鶴遲疑的點了點頭，白露莞爾道：
“我們不是有約定嗎？你不騙我，我自遵守。”
高鶴瞧著她，白露收斂神色，也定定的瞅過去，燭火映照中少女的臉既有柔嫩的美，黝黑清澈的眸子裡，寫滿了經歷過風風雨雨後的從容和堅韌。
倆人彼此相望，比起之前，好像已經不需要太多語言的點綴和解讀了，高鶴忽而一笑，道：
“是我心窄了，那你收拾收拾，讓陳凱送你們回去，正好要過年了，煩勞你替我多陪陪母親師父。”
這時已經十一月了，白露聽聞不由詫異：
“你來不及回去過年？”
“可能來不及了，”高鶴斟了兩杯茶。
白露舉起一杯至唇邊：
“解家班預備去多久？”
“半個月、一個月，或者更長，都有可能。”
高鶴也抿了一口茶水，白露卻奇怪了：
“那這段時日你一定要留在陸都？”
高鶴勾起唇角，抓住她的手道：
“莫非你捨不得我？”
白露橫了他一眼：
“我只是奇怪，畢竟這次你出來沒有宣揚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