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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本來還有些懵懵的,可已然相濡以沫,便閉上眼睛,全心全意的感受這股親暱。
燭火搖曳,外面大雪紛飛,今夕複何夕,共此燈燭光,冬夜夜寒覺夜長,滄海有情覆滿閣,人生飄忽百年內,但願君恩顧妾深。
好一會兒後,高鶴掛念著正事,是以並未加深這個吻,淺嘗輒止後才退開,貼著白露的鼻尖告白道:
“你在我眼裡就是最好的。”
白露不覺淚眼婆娑,哽咽道:
“不,是我不好,我明知道你對救出你娘多麼迫切,還自私的讓你等等我,一直以來,都是你為我退讓,都是你體貼我、愛護我,我卻如此不體諒你,我不好……”
高鶴親了親她的額頭,道:
“我可以選的女子很多,我見到的也很多,但沒有一人能比你得我心意,我娘以前就說過,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繁華萬景,不如最適合自己的那一處。”
白露抱著他無聲的哭了一會兒,才吸著鼻子道:
“你娘親是肯定要救的,可無論我父親做過什麼,他對我也有生育之恩,我不能完全不顧及,我想……”
她頓了頓,仰頭看向高鶴,
“我想去一趟西京。”
高鶴本來就準備讓她過去,這下她主動提及,都不用費口舌了,但聽她只這般提出要求,卻未說的詳細,就知道她並未有何細致對策,可能到時候還會感情用事,便道:
“你不會,是想說服白大人幫我吧?”
白露踟躇道:
“我想見機行事。”
高鶴稍稍嚴肅了些道:
“阿露,你覺得,我告訴你的那些事情,是假的嗎?”
“我當然信你,”
白露忙解釋道,
“但我想著,萬一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呢?如果,到時候我去了,發現他果真……那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找到你娘,剩下的,他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都當我賠他的生育之恩了……”
高鶴擰起眉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