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內,那些失去鬼域滋養,而變得虛弱無比的倀鬼,在這股血紅真元波動下,如同被煉化殆盡,消失得無影無蹤。
“四伯,是老魔童殺了你嗎?”
“伱和他同歸於盡嗎?”
“你身上的箭傷,是怎麼回事,有第三個人對嗎?”
“到底是誰幹的?”
“啊啊啊啊!”
二皇子忍不住昂頭咆哮,滾滾音波,將林葉震得粉碎,一群誤入的鳥群,剛從他頭頂上空飛過,就變成了一陣血霧。
“好強的真元波動?”
“是誰!”
相隔幾里地,在森林之外的另一邊,往北而去的江鋒,感受到了從森林內,浩蕩而出的元力波動,雖然到達他面前,那股氣息波動,已經非常弱小。
但能擴散那麼廣的面積,哪怕到了他面前,只是輕微的風吹草動,對江鋒來說也不容小覷。
他轉頭朝著森林方向看去。
老遠看到,森林上空,有一層血光一閃而過,彷彿那邊又出現了一個大魔頭。
“四伯,現在我就帶你去神宗,拿回屬於咱們的一切。”
二皇子抱著劉金虎的腦袋,留下了一行血淚。
在他手上,出現了一塊令牌。
一塊神宗宗主給他的令牌,憑藉這塊令牌,他能借用神宗一次力量,這是他最大的殺手鐧,本來想用在最後奪權的那一刻。
如今。
南福城失守。
血狼王虎視眈眈,大批的赤水郡難民,將一同湧入大唐境內,他奉命前來,本想戴罪立功,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若不能重新奪回南福城。
確保赤水郡難民,不湧入大唐境內,至少南方不能失陷,否則,就算他血脈逆天,是神宗宗主坐下的弟子,日後也無法成為大唐國君。
加上劉金虎身死。
好比危急關頭,被人斬掉了一條手臂。
在這孤獨的南方,二皇子已經別無他法,只能向神宗求助。
於是他抱著劉金虎的腦袋,朝著落日鎮方向疾馳而去。
“難道是二皇子不成?”
“我要不要回去殺了他?”
“還是不要冒險為好,他給我的感覺,始終比劉金虎還要恐怖,再怎麼說,他都是大唐皇帝的兒子,肯定有不少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