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示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即便是五年前,連明翰落葬的頭一天夜裡,她一刻不放手地抱著他,生怕一鬆開他就會消失了似的。
那樣的悽愴無助,那樣的悲慟孤絕,她也始終未曾掉下過一滴眼淚。
藺時初收了手機,打算原路折回去跟大堂前臺交代一聲,既然不湊巧,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他來過。
他是趕過來堵陸清修的,之後就沒有走遠。
連晟的安保部藏龍臥虎,他是清楚的。
只不過,他們現在大部分人力只怕都在找虞司音的下落。
陸家不足為懼,真正棘手的是厲北宸。
而且,她這個時候自己開車出去,是要去哪裡?
思忖之間,藺時初下樓的腳步也跟著快了起來,剛踏下最後一級臺階,忽然聽得前面有腳步聲。
等他走上連線通道,迎面而來的人正是虞司凜。
藺時初一雙長眸中似有漣漪一掠而過,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他不會是專程走過來休息放鬆的。
所以,很可能他剛剛已經看到了自己。
再想深一層,或許剛剛他替連翹撩頭髮的舉動,也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對面,虞司凜已經率先開口了,語氣十分玩味,“來接董事長下班?”
“很不巧,她剛剛開車出去了。”
眸底暗湧一斂,藺時初繼續邁著一雙本來也並未打算停下來的大長腿,徑直朝他走過去。
卻不想,來人方向一偏,直接堵住了他的去路,“藺時初,你的條件是什麼?”
“怎麼樣你才肯同意跟小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