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與連翹對視了數秒之後,連忙轉頭責怪起身邊的傭人來,“小姜,你怎麼不叫醒我。”
“小翹很忙的。”紀舒拿腔拿調地把臉一板,“怎麼好讓她等。”
小姜臉色變了變,“夫人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到了。”
接著看向她,“連小姐,對不起。”
見狀,紀舒連忙又掩面咳嗽了兩聲。
連翹仿似沒察覺一般,“婆婆言重了,我昨天才和時初結婚,蜜月都沒渡完呢!”
“我不忙。”說些,她眸光一轉,睇向紀舒身邊的傭人,“你應該叫我少夫人。”
這下,小姜的臉徹底白了。
“哦,那就好。”紀舒連忙擠出一絲不自然的笑意來打圓場,“小姜,還不快去換一盤水果端上來。”
等到客廳裡只剩了她們兩個人,連翹也不急著說什麼,還是那副從容自洽的閒適模樣。
不多時,連翹直奔主題,“等您精神好一點,就搬到望山去住吧!”
“山裡空氣好些,對您的身體健康有好處。”說著,她的目光不輕不重地落到紀舒面上。
“這件事,阿初昨天回來也跟我提了,”紀舒一張嘴就把藺時初搬了出來,“不過,我現在住在這裡很好。”
她是很怕連翹。
不單單是因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還有陸清姈的死。
一個大活人生生被自己逼死了,她竟然跟沒事人一樣,還口口聲聲的新婚蜜月。
不是冷血就是惡毒!
紀舒輕言細語,“就不折騰了吧!”
怕歸怕,可是她又不甘心。住在連莊那五年,她已經看盡了這位大小姐的臉色,倘若往後繼續再看,怕是會短命。
不等連翹說什麼,紀舒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陸小姐年紀輕輕地就去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人會怎麼說。”
“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