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丫頭是什麼來路？”
“想不通...八成是德墨特爾的人吧。”文揚趴在屋頂，一隻手撐住下巴，望著遠處那棟小樓裡亮起的燈光，顯得有些睏倦。
秦武朝嘆了口氣：“哎，大哥就是心慈手軟，要是有麗莎兒那一套手段，什麼都招了，哪裡用得著咱倆在這裡遭罪...”
“你知道個屁，這叫放長線釣大魚，不懂別亂說。”
“哼。”秦武朝沒好氣的一咧嘴，“你就這副德性，什麼都是大哥好，容不得別人說半點兒不是...”
“哎，人出來了。”文揚陡然一縮腦袋，望著走出門口的錢含靈。
秦武朝瞳孔倏爾一縮：“嘶，這天都黑了，她往哪裡去？”
“不知道，我先給大哥發條短訊息。”文揚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按亮螢幕，“然後咱倆跟上去...”
明臺華燈初上，絢爛多彩。
李青瞥了一眼手機，臉頰泛起淡淡的笑容。
謝洪波一邊開車，一邊偏頭問道：“在看什麼？”
“沒什麼。”李青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點兒私事。”
“我其實一直都很好奇。”謝洪波目光直視前方，淡淡的開口，“你的訊息渠道似乎很廣。”
“何以見得？”
“黃香蓮那次，還有大荒鎮這一次，你都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
李青微微一笑：“道聽途說。”
“總覺得你的訊息渠道不太安全。”
李青望著前方鹿水山莊的大門，並沒有說什麼。
“就送你到這裡吧。”謝洪波在路邊停了車，“我還要趕回去處理事情。”
“如果邢彬那裡問出了訊息，打電話通知我。”
“看看廳長怎麼決定吧，或許你會比我先得到訊息呢。”
李青點了下頭，推開車門，下了車子。在他身後，那輛越野車轉向開走了。
他沿著街邊向前走，心下卻在盤算。錢含靈會有什麼動作呢？等一等文揚和秦武朝的訊息，或許就有答案了。還有那個沈春城，已經來了臨港麼？又在哪裡？
“回去問問喬雪，聽聽她的打算。”李青心下打定了主意，快步回到了住處。
他推門走進客廳時，目光四下一掃，除了陸芸和蘇小媚，並沒有發現第三個人的影子。
陸芸微微抬起雪白的下巴，笑盈盈的問：“你在找誰？”
“呃...”李青撓撓頭，“喬雪呢？”
“走了。”
“哦。”
蘇小媚扭過小腦袋，沒好氣的問：“就剩下我們兩個，這頓飯還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