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了一鼎一鏡,芬陀神尼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別的,而是這一鼎一鏡除了形制奇古之外,色澤暗淡,並沒有一點法寶該有的樣子,要不是從林曉手裡拿出來的,芬陀神尼只會以為是民間販賣的某些古董,絕不會聯想到這是聖帝為了日後人間大劫特意留下的鎮壓聖物。不過呢,既然是出自林曉之手,那麼唯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二寶上有林曉施展的強橫的封印,這才掩去了兩件聖帝至寶的光彩!
林曉嘿嘿一笑,見兩件法寶吸引了芬陀神尼的注意,於是伸手從鼎鏡之上輕輕抹過,兩件法寶立刻重現聖帝至寶的光彩:沒有強烈的光芒,也沒有漫天飛舞的異象,只是鼎鏡上出現了一抹晶瑩轉動,也就是這一抹晶瑩剔透的光彩,讓兩件至寶頓時顯得與眾不同起來,那種深沉厚重而雋永的感覺,可是沒有其他法寶能相比擬的。
直到此時,芬陀神尼才得以肯定,眼前這一鼎一鏡絕對是真品無疑,也不禁佩服起來林曉的大膽,這可是連軒轅聖帝都能打動的人物,與自己可不是在同一條水準線上了,如今芬陀神尼對於林曉就只剩下了敬畏。
“道友,這軒轅二寶雖然是已經由貧道從帝陵中取了出來,可是日後楊瑾依舊還是要走上一遭,道友也不必告知楊瑾真相,以前如何,現在依舊如何,對於楊瑾來說,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只是一點,就是告知楊瑾凡事不必過於執著就是。等楊瑾完成帝陵之行,完了白陽山三怪的劫數,道友再行將軒轅二寶交於她就是了,至於說辭,道友隨便說一個就行了。
芬陀神尼苦笑:“前輩說得輕鬆,我佛門最忌打妄語,前輩這不是叫貧尼說謊嘛。”眼見得林曉開始瞪眼,雖然知道這位前輩並非真的生氣,多半是故意作態,但芬陀神尼可是不敢真的不當回事,這道行境界差距一大,就算是芬陀神尼號稱此界人間佛門領袖,也多少有些拘謹,做事說話都要考慮清楚,也沒有了傲笑當世的灑脫。
“罷了,既然前輩有意,那貧尼照辦就是了,左不過楊瑾既是貧尼的弟子,也是前輩的徒媳,都是一家人,也是為了孽徒好。只是前輩,這兩件法寶畢竟是一時半會兒不能真的拿出來用的,萬一對上前輩煉製的仿品,以貧尼想來,恐怕也是一樣的危險,不知道前輩?”
林曉一笑:“貧道的手筆,雖說只是仿品,但也是藉助了聖帝九嶷鼎和昊天鏡真品的威能,要不是如今人間找不到能承受真品威能的靈材,又哪裡可能仿品只能用上兩次——唯一的去別,就是真品九嶷鼎中的那枚混沌元胎,是貧道用一顆萬載蚌珠替換的,不僅看起來如同真的混沌元胎,而且還兼具致幻之效,能讓仿品表現的更加如同真品,而且還是仿品威能的核心,只消將蚌珠取走,一樣可以令仿品威能大減。
至於那面昊天鏡,同樣是鐫刻了法陣,功能就是剋制九嶷鼎仿品上的陣法,只要持鏡人將寶鏡鏡光照到鼎上,即可令寶鼎失效。嗯,為了防備楊瑾失手,貧道這裡還有幾枚靈符,與寶鏡具備相似的功效,只是略弱一籌,抵擋得住九嶷鼎仿品的吸力,卻是不能讓寶鼎失效罷了。”
說著,林曉從袖子裡又摸出一疊靈符,粗粗一看,足有七八張之多,看來林曉也是早有算計,就連未來闖進白陽山三怪巢穴的小輩弟子的數量,早就算的清清楚楚,芬陀神尼也是不由失笑:“前輩既然早有安排,何苦讓貧尼作伐呢。”
“都說有事弟子服其勞,貧道可是弟子不肖,一個個翅膀硬了,也就飛走了,一個都不在身前,只好讓你替貧道折騰一番了,再說了,有楊瑾在,不也是一樣嗎?”
“哈哈哈。”林曉與芬陀神尼一同暢笑起來。
要說楊瑾手裡的法寶原是兩生均悉心祭煉過,論威力著實不低,但有一條,這些佛門法寶都有一個共性,就是禪功越深,鬥法之時,心神越沉凝,那麼能發揮的威能也就越發的強大,前世凌雪鴻時,就是因為只修煉了佛門降魔的神通法術,心境不過關,才會為左道旁門妖人暗算得手,最後坐化開元寺,今生楊瑾時,雖然自轉生滿七歲後,就從頭開始修煉佛門根本禪功,但畢竟到如今不過四十年,到底還是火候不到,所以這前生數件法寶,依舊無法做到橫推。
尤其是軒轅聖帝帝陵一行,且不說中途會遇到什麼妖人為難,就是直面白陽山三妖屍,只要九嶷鼎在妖屍之手,楊瑾就絕對討不了便宜,所以才有了芬陀神尼為楊瑾討要好處。
楊瑾前生諸般法寶中,迦葉金光鏡、法華金剛輪、般若刀、真如剪等等,與其說這其中有攻有防,但不如說還是以攻為主,就連法華金剛輪雖說是攻守兼備,可是非到必要,當年的凌雪鴻也不會用其防護自身,楊瑾雖然是改了名字,但是元神不變,依舊還是那個寧折不彎的剛烈女子,所以使用起前生的法寶,僅有的一件攻防兼備的法華金剛輪依舊是攻多守少。
對於楊瑾這種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情況,其實神尼芬陀也是一樣的頭疼,如今既然遇到了林曉,還不把楊瑾的這個麻煩扔給林曉,還等什麼時候呢?
林曉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要不是前世算定了凌雪鴻必要經過那一次坐化,才會在性情上略有改觀,那時候林曉賜予凌雪鴻的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損毀的法寶了,而這一次,林曉當然準備好了專門給楊瑾預備的護身法寶——一件兼具護身與美觀的輕紗型法寶,就如同蜀山世界著名的同類法寶太乙五煙羅和如意水煙羅一樣,這件法寶是林曉本尊以諸天星光浸染的天蠶絲煉製的,名叫如意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