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嶽轀才更加佩服林曉,對於紫雲宮眾人看得是如此的透徹,這冬秀和三鳳實在是無可救藥,所以真人才囑咐自己只能收下四個弟子,其中卻必須有一個男弟子在內!
二鳳其實也知道自己也就是在初鳳面前抱怨幾句,以初鳳長姐如母一般的心胸,就算處置三鳳,也不會狠辣,更何況三姊妹更是此世上唯一的親人,又怎麼可能下手收拾三鳳呢,所以這也是明進暗退的法子,雖然師父說自己與金須奴有夫妻之緣,但是要是初鳳不同意,這事情還就很難成,而如今這樣一來,要是不想處置三鳳,那麼初鳳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按照《地闕金章》所載和老師所言,令二鳳與金須奴成親一途了。
果不其然,初鳳畢竟是大姐,此時雖然身處兩難,但還是與慧珠一起拉著二鳳退與別殿,避開金須奴去細細商議了半晌,結果只有讓二鳳與金須奴成親一項才是最好的決定,多少能免得二鳳與三鳳姐妹之間爆發衝突。
金須奴坐功完畢,轉身再拜岳轀,隨後又拜見初鳳,初鳳也是慚愧不已,直接將話挑明個,畢竟當年雖然對金須奴有救命之恩,但要是沒有金須奴,姊妹三個也不會走上修行之路,再說金須奴此時雖然傷了道基,但是法力猶在,只需時日,就算日後初鳳道行高過金須奴,但在法力上也不見得就比金須奴深厚,所以初鳳直接做出了決定,待金須奴二次前往月兒島取寶之後,就是二鳳與其的婚期。
金須奴自然不會對初鳳的決定有什麼意見,畢竟二人並沒有真的損了元陰元陽,壞了道基,此時二人情投意合,又哪裡有不滿意的地方,只不過按照當年與嵩山二矮的約定,金須奴也不敢耽擱,只是再行修煉了一遍嶽轀所傳的太清一脈的基礎功法,就帶著三才清靈扇往嵩山飛去。
白谷逸和朱梅二人在少室山絕頂等到了金須奴,遠遠看去,二人就發現現在的金須奴並不像原來長眉真人仙敕中所描述的那樣,失了元陽,損了道基,不僅神完氣足,而且還修行了太清一脈的基本功法,二人不由得感嘆,自家師父就是厲害,想幾百年來師尊不出,長眉真人也是號稱蜀山世界推演第一,可是師尊一出,立刻就改天換日,讓一個小小的紫皮海怪都擺脫了原有的命運軌跡——看來還是要抱緊師父的大腿啊,
金須奴來到近前,白谷逸和朱梅也不多說,直接帶著金須奴二進月兒島。
這一次白谷逸手持長眉真人煉製的九戒仙幢,由金須奴懷抱寶扇,分開火穴烈火,徑直衝到連山洞府門口,到了這裡,白谷逸才再次交代金須奴:“你如今得了我師父的靈符,已然改換根骨,有脫了道基損壞之劫,又有嶽轀師弟傳授真經,日後天仙可期。我等這一次是為的連山大師洞府的一冊修道目錄,除此之外,其他一概不取。
而連山大師洞府中還有幾粒丹藥,與此前初鳳所服丹藥相通,均能駐顏有術不老,日後若是遇到仇家,還是可以用丹藥來了斷因果。此外,連山大師洞府裡所得的那冊天書副冊魔功秘籍,你們還是不要深入修行,只是知道即可,要不然日後難免會因為修煉魔功,導致走火入魔,毀了未來。尤其是紫雲宮五女中,還有兩個平日積下許多惡業,日後少不了因此遭劫。”
金須奴恭恭敬敬回話道:“兩位前輩,小人也知道前輩所指的是誰,只是親情所在,小人也是無可奈何啊。”
“得了,還是不要叫吾等前輩了,既然嶽轀師弟收了你入門,有修煉了我太清一脈的功法,沒人的時候,還是叫我們兩個師伯吧。”白谷逸淡淡地說道。
朱梅笑道:“好了,好了,師侄,我們也知道你這個小子福緣不淺,竟然能得到老道我的師父的青睞,也就不要妄自菲薄,就算是成了紫雲宮三女的上門女婿,別忘了你那妻子雖然看起來軟弱,但其實內心很是堅強,反而是你那妻姐,看似剛強,其實柔弱,只要讓你妻子平素多吹吹枕頭風,你那妻姐也會把紫雲宮的權力轉到你妻子手上的,到時候你可要記得善加利用哦。”
“去,別教壞了小孩子。”白谷逸也是笑道。
若是沒有林曉當年給了連山大師的那幾張靈符,白谷逸朱梅帶著金須奴二進月兒島少不得也要全洞府發動禁制,鬧個地形異變,洞府殘破。只不過如今連山大師因為瞞過成道時的萬魔襲擾,肉身只是重傷,卻並非毀去元胎,所以現在的有緣人前來取寶,實際上洞府禁制都沒有真正開啟過,這一次三人取寶,因為並非月兒島開啟的正日子,所以還要破開禁制才能下來。
只不過,白谷逸等三人只是覺得身畔火熱,下來的十分順利,還以為是自家師父提前做了手腳,一點兒沒有意識到是連山大師為了他們方便,關閉了多數的禁制,所以三人依舊還是按照長眉真人仙敕所述,依計行事。
只是金須奴此時也知道了連山大師的身份,作為嶽轀的弟子,很自然地跪倒在連山大師的“遺像”前,叩首默祝,隨後就看到連山大師遺像上的面容帶笑,眼睛似是看向洞府四壁,頓時心中大喜,再次叩首之後,伸手逐一摘下洞壁上懸掛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