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是的,救你啊!”牧南聲音漸大,“你不會連自己快死了都不知道吧?你現在又活過來了,不會想不認賬吧。”
“我不認賬?”
“算了。”牧南擺擺手,“我不需要你認賬,也不需要你還賬,我本就是熱心人,救死扶傷是我自願的,你醒了就好,我不求名不求利,你也不用以身相許,我走了。”
“你就這樣想走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自她身上一陣威壓襲來。
牧南心頭大駭,腳步頓時僵住,就像被冰凍住一樣,女人的恢復速度遠遠超過牧南的想象,現在釋放出來的這股威壓已經差不多要趕上地獄雲龜的水準了。
被女人的威壓牢牢鎖定,此時要強行走掉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牧南緩了口氣,試圖開導她,他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在介意什麼,但天底下還有什麼能比命重要啊,做人呢,有些時候不要追究細節,那樣對彼此雙方都沒有好處,對吧。”
女人陷入了一陣無言的沉默。
牧南覺得有戲,繼續說,“不知道也就不尷尬了,更何況,那時候你暈死過去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既然什麼感覺都沒有,那有什麼好介意的呢,要不這樣吧……”牧南沉了口氣,道,“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女人的眉頭蹙起,“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是啊,就當沒有發生過。”牧南道。
女人吼了起來,“不要說啦!”
牧南識相地閉上嘴巴。
“說!”
女人那漲紅的臉像是發飆的仙女。
牧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
女人已是歇斯底里,“說呀!”
“說什麼啊?”
“說你怎麼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