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頤用冷水洗了一塊毛巾,小心敷在御倖臣的額頭。
她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最近是撞了個什麼運,總是在給人洗毛巾退燒。
做完這些,她拿起了那把菜刀,默默走到那扇金屬門前。
她剛才已經想過了,既然這個門是通電的,肯定有纜線在通電,她只要找到那些纜線,用刀切斷就可以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刀卡進門縫,既要注意著尋找電線,又要努力去避免觸碰到門板,這個人緊張得要命,明明是在做一件動作幅度不大的事情,她背上卻已經出滿了冷汗。
然而天不遂人願,她在門縫來來回回遊走了三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卡頓的地方,也就是說,那些纜線應當是被藏在了地底下。
想來也應當是這樣,電纜露在外面了還怎麼進出門?是她太急於求成而忽略了這些細節。
宋頤把刀放在一旁,有些沮喪。她琢磨著御倖臣的毛巾應該換了,便起身又給那個已經被敷得溫熱的毛巾過了一遍冷水。
御倖臣一直閉著眼睛,他的身體狀況十分不好,嘴巴都燒得乾裂,宋頤忙從廚房接了一杯水,喂他喝兩口水。
御倖臣就著宋頤的手喝了兩口水,這才稍稍恢復了些許體力,睜開眼睛看著宋頤。
宋頤還在冥思苦想著兩個人的出路,整張臉顯得格外的憂心忡忡。
她好幾天沒睡好,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黑色,許依依這裡條件簡陋,她連日常保養都沒做,整張臉不比平時的容光煥發。
然而她的眼神又格外地亮,落在他的身上,像一張溫柔而細密的網——她那樣真切地在擔憂著自己。
御倖臣看著看著,只覺得她可愛得不行,忍不住伸出手將她的頭輕輕圈向自己,抬起下巴印上了她的嘴唇。
宋頤:“?”
大哥,為什麼要在別人思索逃命的時候突然接吻啊??您莫不是嫌棄自己命長啊???
她掙扎著想要推開御倖臣,卻被御倖臣越抱越緊。
這個時候,他又有力氣了,御倖臣的雙臂突然發力,將宋頤懷抱起來壓在沙發上,肆意妄為地親吻她。
唇齒相交,戀人的舌尖會說話,思念、眷戀、憐惜、不捨……種種錯綜複雜的感情,都藉由這一個吻來傳遞。
宋頤放下了擋在御倖臣胸前的手,改為懷住他的脖子,她努力半晌,才找到機會說話:“不推你了,別拿手臂壓我,傷口會出血。”
御倖臣舔了舔她的耳垂,在宋頤耳邊低低地悶笑:“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