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倖臣道:“是我先問的你。”
許謹言想了想,道:“雖然我奈何不了你,但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我今天著了你的道,我認了。不過,你休想再從我嘴裡套出什麼資訊。”
御倖臣食指在沙發椅背上輕點三下,挑了嘴角,道:“那麼,來一換一。”
許謹言點點頭,道:“可以。”
御倖臣見他同意,便又問了一遍:“宋頤為何離開?”
許謹言這次沒有再隱瞞,老實交代了:“一開始的時候,小頤還是跟在我身邊的。但是她因為綺玉的死,一直很恨我,我便跟她日漸疏遠了。她越長大越像她的母親,我羞於面對綺玉的孩子,就一心撲在了工作,很少回家。那段時間是王昭娣帶她的,現在想來,可能是給了她不少的委屈受吧。”
“綺玉給她留了一筆錢,小頤成人以後拿了那錢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我。她留下了一封訣別信,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也想不認我這個父親。直到她的孩子出了事情,她才肯再次聯絡我。”
許謹言講完,長嘆一聲,這才轉頭看向御倖臣,道:“現在,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目的。”
“宋頤。”御倖臣一字一句道,“我為她而來。”
許謹言皺眉道:“御倖臣,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是對小頤舊情難忘嗎?那依依怎麼辦?我真是厭煩透了你這一點,你毀了我一個女兒還不夠,還要再來作踐我的小女兒嗎?”
“你錯了。”御倖臣站起身,走向書房門,“我從來毀不了宋頤,她依然是光。”
他這句話答非所問,許謹言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你......”
御倖臣沒有看他,臨走前,他還是提點了許謹言一句:“管好你的妻子,如果你心裡還有宋頤。”
宋頤說得沒錯,王昭娣很可能就是指揮楊鳴的幕後真兇。
而且,王昭娣嫁給許謹言的手段,也未免太過眼熟了。
難道,他與許依依的糾纏,也有王昭娣的手筆在其中麼......
夜色已然全黑,御倖臣的商務車緩緩駛離許家大宅,汽車身後的別墅群依舊燈火通明,掩蓋了在其中發生過的種種辛秘。
**
翌日下午。
今天是週六,天氣晴朗,宋頤便帶著宋抒來樓下的花園散步,幾個保鏢盡職盡責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宋抒正是好動的時候,跑來跑去沒個消停,宋頤只讓他注意不要受傷,便沒有多加管制。
她一邊關注著宋抒的動向,一邊糾結著要怎麼發辭職的資訊給沈思明。
沈思明已經跟她表了太多次白,她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如果她繼續在他手下工作,只會更加麻煩,不如就此斬斷與他的聯絡。再者,她身體也不好,需要儘快調整好狀態,積極備孕,每天在醫院和公司之間來回奔波,實在不利於她休養。而且現在許依依在一旁對宋抒虎視眈眈,她不親自在旁看顧宋抒,總覺得難以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