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倖臣轉身推開包廂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宋頤怔怔地看著門後空蕩蕩的過道，御倖臣的離開彷彿把屋內的溫暖也帶走了，明明已經到了五月初，她卻覺得自己還應該再給自己添一件外套。
服務員前來撤下餐盤，放上兩份甜點，宋頤看著對面的空椅子，默默地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如果她沒有說最後那句話，御倖臣大概會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留下來把這份甜點吃完，再送她回去。
他最近脾氣是變好了許多。
......
他為什麼那麼傷心呢？最先不愛的人明明是他。
難道她說錯什麼了嗎？
宋頤食不知味地吃著甜點，魂遊天外，絲毫不覺包廂裡又進來了一個人。
“少夫人，少夫人！”是方特助，他喊了宋頤好幾聲，面前的女子卻一直在發呆，他只好輕輕推了推宋頤。
這下宋頤總算是回神，看了方特助一眼，道：“是你呀。”
“御總叫我來接您。”方特助畢恭畢敬道。
“下班了還讓你幹活嗎？”宋頤問道。
“......”看來這位還是沒真的回過神來，方特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御總給的加班費很多。”
宋頤點點頭，道：“你餓嗎？”
“？”
十秒鐘後，方特助坐在御倖臣的位置上，迫於自家少夫人淫威，陪她一起吃甜點。
“方特助，你說，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宋頤忍不住問對面人，有些苦惱地蹙起了眉，“我覺得我跟他白相處了那麼多年，我一點都不瞭解他。”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方特助愣了愣，才道：“御總就是面冷心熱，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實對手下的人挺好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跟他。”
“我也沒問他職場上啊，我知道他是個好領導，給加班費的都是好領導。”打工人宋頤默默感慨道，接著又小聲嘟囔，“我是說感情上，他真的很讓人費解。”
“他今天跟我說他很心痛。我又不明白了，他在心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