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美人嬌軟嫵媚,瀲灩紅唇輕啟恍然間爬到耳畔,輕柔溫熱的暖風在耳畔糾纏,蕭逸只覺得自己骨頭都已經酥軟了,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的時候,卿卿姑娘救過我性命,我們便因此結了緣。”蕭逸將不老實在自己身上到處亂爬的謝黎固定在面前竹蓆上,盤腿坐在謝黎面前,神情溫柔。
“後來,我常常偷偷去找她。她是卿卿館重點培養的姑娘,生的很好看,眉梢眼角除了秦樓楚館的楚楚風流之外,顧盼間卻是有鄰家女孩溫軟。她除了一個婢女之外,從來不曾同外面的人接觸,以是當我偷偷去見她的時候,她總是很開心。”
蕭逸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緬懷之意,謝黎尋了個舒服的姿態,便窩在蕭逸的腿上,虛虛撐著眼睛看向蕭逸。
這個男子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的,很少見到如此柔軟的時候。就像是夢迴了某段靜好的歲月,帶起了絲絲略帶苦澀的甜蜜。
“那時候,我父王苛待母妃,連帶著對我也不曾有過好臉色。”蕭逸低低嗤笑一聲,“阿黎應當見過桓王的吧,現在的他是不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謝黎雖然不明白蕭逸話中的意思,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零頭,張口問道:“他以前,負了王妃娘娘嗎?”
“何止是負了……”蕭逸又低低的笑了一聲,“那時候,青竹院就是桓王府的禁忌之所,所有王府的下人都看碟下菜,從來不給我們一個好臉色的。我走丟了,母妃苦苦求了他一夜,他也不願意派遣哪怕是半個家丁尋一尋他的兒子。”
謝黎微微撐起身來,微微仰頭看著蕭逸,眼眸是是做不得假的心疼,“蕭逸。”
謝黎愣愣喚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憐惜,然而喚了一聲之後確實不出話來。
“扯遠了。”蕭逸點點謝黎的額頭,“方才到哪裡了……對,因著我常常去看她,導致她漸漸依賴於我,將我看作是她的知心朋友。”
“但是……後來卿卿館出事兒了,她被缺做是禮物送進了皇宮。”話到此處,蕭逸的語氣已經不復之前的溫和,帶了從寒潭中漫延上來的寒氣。
“我再見到她,實在皇宮的暗室中,那時候……我已經算不上是桓王的世子了,我在太子殿下身邊做了一暗衛,用自己的生命作為籌碼,讓桓王和那個女人不敢再處處針對母妃。我再見到卿卿的時候,她就像是一隻孤苦無依的貓咪,卑微弱的蜷在那陰暗的角落汁…”
“那時候她不過才十二三歲的年紀,正睜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守衛欺辱卿卿館中抓進來的姑娘。明明身體像是篩糠一樣唰唰唰的直髮抖,可是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死死盯著另一間牢房中的一牽”
“我心驚也心疼極了,上前一劍結果了那守衛的性命。”蕭逸眼眸中厲色閃過,“而這時,卿卿才發現了我,她極緩慢極緩慢的回過頭望著我,就像是八十歲的老嫗歷盡風霜,曾經懵懂清澈的目光中夾雜了那麼多意味不明的神情。”
“只一眼,我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名叫命閱大手攥緊了。我知道,若是我不救她,那麼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心了。”
“而不待我有更多的動作,卿卿站起身來,施施然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衣袍帶血,可是她卻是極為優雅的將衣裙上插著的茅草清理乾淨。”
蕭逸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神情發苦,嘴角發澀,甚至於連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
“我那時候便知道,這個姑娘的心已經髒了,就和我進入暗衛營,在暗夜中殺戮飲血時的模樣,別無二致。”
謝黎安靜的躺在懷中,沒有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