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了分紅的事,李三娘就順勢把自己先前從不可先生那裡得來的有關李大郎在外的訊息給眾人了說了一下。
“.聽那意思,最晚該是明年年底就該能回來了。
若是早的話,說不得走水路乘那海船該是年中就能回到長安來的。”
李三娘面對李大嫂看過來的希冀中夾雜著焦急的目光繼續說:“大嫂莫要擔心,聽不可先生所說,大郎在外一切都好,十九這回也是跟著一塊兒去了那占城的。
虎頭他身手本就好,又有十九在,不良人在那邊的暗探也都是知道大郎的。
放心吧,大嫂,大郎他定不會出事的。”
李三娘也沒忽略蔣勝男看過來的眼神,她照樣兒對著蔣勝男微微點頭,讓她彆著急,李大郎是安全的。
“哎,好,好,好好活著平平安安的就好,那就好。”
“大嫂,你放心吧。
我猜著南地那些事兒該是差不多了,待得明年大郎回來該是能升官的了,到時候說不得大郎他就會給大嫂請封誥命夫人呢。”
李三娘看著對面坐著的李二郎笑著說:“到時候,二郎早前給大嫂請封的八品敕命夫人倒是沒什麼用了。”
不待李二郎笑著回李三娘的話,李三娘自己倒是轉過頭對著李母帶著些苦笑道:“阿孃,稍等等,兒到時候趕不上侄兒的品級,但未來必定也把阿孃的敕命夫人升成誥命夫人來!”
是的,李三娘也是朝廷上的七品官,也是有資格為自己的母親請封的。
早前李三娘就給李母請封了敕命夫人了,只不過李母不是那等愛顯擺的性子,並沒有擺酒開席請人來家慶賀就是了。
眾人就又聊了幾句,眼瞅著已經差不多要到亥時(21:00)了,李母就揮手讓眾人一一散了去。
“阿孃,今夜我就不在家睡了,我和露珠兒他們還是回家去吧,除夕那天我們再在家裡睡。”
李三娘伸手輕拍了下身旁李大嫂的小臂對她解釋道:“我曉得大嫂必定給我們烘了屋子,換了乾淨的被褥,怕不是連桌上的茶具都是擦洗了一遍的。
只不過,大嫂,我們這從家裡搬出來有段時間了,已是習慣了那處新居所。
這裡還要多謝大嫂想著我們來,只今日還是算了,待得除夕那夜我和露珠兒還有秋香、老十必定是要睡在咱家的。”
李三娘如此解釋了,李大嫂也不是那等強求的人,遂點點頭應了李三娘的話。
不過,李大嫂還是有些不放心來,她對著李三娘說:“哪怕是離得近呢?
這會子正好你大兄在家,讓你大兄和老十一起趕車送你們三個回家去吧?”
李三娘看著李大嫂身後聽著李大嫂的話,這就要跨出一步來上前的李大兄,趕緊伸手攔了下:“大嫂,大兄,哪裡至於?
不過隔了幾條街罷了?又有秋香和老十,大過年的,哪裡就會有事?
大嫂,莫要再折騰我大兄,大兄好不容易這幾日不必當值,可讓大兄在家好好歇歇的好。”
李三娘調侃的對著李大嫂笑:“大嫂不心疼自家郞婿,我這做阿妹的,可是得體貼我家大兄的了,哈哈。”
低著頭,讓被調侃到了的李大嫂輕輕打了一下子肩膀後,李三娘牽著睡眼迷濛的露珠兒同秋香一起上了老十趕得馬車,出了李家所在的街道往自己的新居所回。
哪怕已算是深夜,但長壽坊內的街道上仍舊有點燈的商家鋪子,街道兩旁也掛著燈籠,雖然不如白天那般熱鬧非凡,但也別有一番景象。
車廂內,李三娘的大腿上躺著露珠兒,露珠兒裹著披風迷糊著,李三娘半摟著她,也閉上眼睛休息去了,只有秋香睜著眼睛看著兩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