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隘口處的激烈的喊殺聲已經逐漸消散了,隨之而來的是雜亂無序的腳步聲,茂密的植被成片成片地倒下去,整個山谷的敵軍都圍向了華文軒的營前。
華文軒看了看站起身子的甘寧和已經握劍在手的徐庶,心中一陣酸楚隱隱傳來,看來,還是把這亂世想的太簡單了,任何人都可以隨時出賣你,誰說手中有了名將,就算的上是破局了,遊戲與戰爭,真的完全不一樣。強如關羽、張飛也依然在車輪戰前扛不住太久,華文軒看了看遠處正在陸續圍上來的四寇賊軍,茫茫人海,竟已是塞滿了整個山谷。
營前的敵人,越來越多,敵陣中,居然有幾輛弩車推了出來。谷上方,陳到的兵已經所剩無幾了,臧霸旗號的人馬正舉著弓弩,對準了山谷中的營帳方向。
何晏趕上前來,悄聲說道:“關將軍左臂之傷太過嚴重,軍醫束手無策,只能暫做止血。”
華文軒頭歪到何晏臉側,“尋一處無人的山崖,有樹木遮擋的最好,用利刃鑿出一條階梯,先送關將軍出谷。”
“好!你也小心!”何晏轉頭喚了幾名軍士,跑入營地深處。
敵陣中,一員頭戴皮盔,面帶金印的大漢出列叫陣,“哪個是華文軒?敢出來答話麼?”
徐庶看了一眼華文軒,輕輕地搖了搖頭,華文軒深提了一口氣,猶豫再三,還是走出營來,“我便是華文軒,尋我何事?”
“吾乃吳敦,袁家公子親封的驍騎將軍!”吳敦看著華文軒步行出陣,也是一愣,“聽聞你乃是個奇人異士,本大爺想在你未被亂刀砍死之前,會上一會,看看你究竟是何本領!”
吳敦身後的賊軍鬨堂大笑起來,華文軒默不作聲,心中暗暗估算著何晏要尋到一處上谷之路所需的時間,谷上臧霸的人馬眾多,一旦何晏攀到谷頂,便肯定會被發現的,不如在此吸引下他們的注意力。
吳敦見華文軒並不答話,拍馬舞刀便衝向陣前,這邊徐庶忙向甘寧示意,甘寧卻一臉嚴肅的瞪著前方,“不礙事!文軒應付的來!”。
待到吳敦衝到眼前時,華文軒看得真切,右手緊緊握住手中鐵鞭,待吳敦衝近後,用力一抖,鐵鞭已是拆散為九節鞭,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吳敦手中長刀仍夠不到華文軒時,華文軒手中長鞭已早著了吳敦坐下之馬前胸,一陣酥麻自兩腿傳來,饒是吳敦坐在皮馬鞍上,穿皮褲,蹬皮靴,仍是被馬身傳導過來的電力電得跌落馬下。
那馬一聲長嘯卻戛然而止,前腿騰空,雙目直勾勾地仰望著天空,卻似被定格了一般,瞬間僵直,直挺挺地摔在了原地,差點砸到早已掉落馬下的吳敦。
陣前眾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吳敦更是心中大駭,顧不得雙腿已是麻痺,硬撐著便往回蹭。
華文軒心中已是滿腔怒火,中人奸計的屈辱感和痛失朋友、大將的心痛讓他這會兒恨不得活活抽死眼前這個不長眼的傢伙。吳敦上身所穿的乃是鐵製的鎖甲,華文軒冷笑著從懷中摸出電磁鐵,將手一揚,仍在匍匐著爬行的吳敦瞬間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在往回拽他的身子,他手中長刀早已拿不住了,失控脫手,華文軒卻並看不上這把武器,一甩手丟在了一旁,仍是朝著吳敦吸去。吳敦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堅持不住,被騰空拉起,乖乖地被扯到了華文軒手中。
敵陣中爆發出一陣唏噓聲,這莫名其妙的妖術唬得陣線不住往後退了幾步,陸續又有數將騎著戰馬走上前來壓陣,才穩定住合圍之勢。
華文軒將吳敦丟在腳下,吳敦已是面如死灰,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側躺著身子,一臉驚懼地瞅著華文軒。
華文軒一腳踩在吳敦臉上,右手中的長鞭戳住吳敦的大腿內側,手中稍稍使了點勁力。
電流從吳敦的大腿處延綿而上,所受痛楚可想而知,殺豬般的嚎叫聲在紅葉谷中來回激盪,唬得敵陣中又是一陣嗡嗡聲。
這廂徐庶也是頭一次見識華文軒手段,不由驚呆了。
華文軒看著眼前壓陣的幾名將領,想必便是四寇中的其餘三人了。他大聲的罵道:“無恥匪類,竟敢聚眾謀反,陷害忠良,若不是誤中臧霸奸計,我定將爾等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