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向華文軒,輕輕地笑了笑,“明日我們就要刀兵相見了,文軒公子不想說些什麼嗎?”
華文軒笑了笑,“兩軍對壘,比陣法謀略,文軒自然不如奉孝公,但是文軒身負異術,奉孝公也不是沒有見識過,難道奉孝公以為,你們有贏面?”
郭嘉笑了笑,看向一側,“文軒公子的異術,似乎更勝從前了,潁川一役,夏侯尚已經被嚇破了膽,在許都上下,現在都在流傳著遷都北上以避雷神的說法,但是奉孝乃是一介書生,什麼神魔鬼怪之談在我眼中都是瞎說,文軒公子身懷異術不假,但是若這異術真有這般能耐而無剋制之敵,文軒公子還需這萬千兵馬麼?豈不是一人便可稱霸天下?”
華文軒冷笑了一下,在智者的眼中,問題總是不經意間就被找出了紕漏。
“更何況,此番潁川之戰,文軒公子在城門口發生的情形,我等已然盡知了,荀彧也抖出了對抗你異術的方法,亮明瞭昔日張角覆滅的最終根源,文軒公子,你認為,你還有贏面麼?”郭嘉輕聲說道。
果然是荀彧,他果然徇私了,潁川城門樓上那黑石果然不是用來對付我的,看來是為了防止張角禍亂中原而設的,誰承想張角病死在鉅鹿,壓根就沒來中原,所以才等到了我!
華文軒舔了舔嘴唇,“難道奉孝公要扛著石頭與我來戰麼?”
郭嘉笑了笑,“畢竟文軒公子的異術可以讓你力敵萬人,若是不用石頭剋制住你,只怕傾全國之兵也奈何不了你!”
華文軒也跟著笑了起來,“奉孝公真心說笑了,文軒如今也不敢肆意而為了,不過文軒畢竟是穿越之人,有些東西嘛,畢竟知道的多一點!”
“哦?”郭嘉一愣,“文軒公子一向不打誑語,看來文軒公子早有準備啊!”
“這個自然,奉孝公,文軒有句心裡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華文軒幽幽地看向李典。
郭嘉猶豫了一下,“請說!”
“曹丕心胸狹隘,猜忌善妒,奉孝公在曹操身邊時便該深有體會,如今曹丕北伐卻不用你,難道只是因為司馬懿比你更聰慧?還是因為你與他多次政見不合,而你又是曹操手下的重臣,雖非託孤勝似託孤,長此以往,奉孝公以為,該如何自處?”華文軒笑著說道:“荀令君一心為漢,名重天下,尚且要依賴曹家,奉孝公難道不為自己的前程考量一下麼?”
郭嘉沉默不語,身後的李典皺著眉頭看了看郭嘉,華文軒偷看去,這郭嘉陣前說話尚且要與李典同行,那曹丕怕是忌憚的厲害,何不趁此機會送一程?
“奉孝公,昔日潁川之戰,乃是奉孝公的計策,但若無荀令君親來當說客,文軒怕是不會信的,因為荀令君確實與徐晃、張遼等將軍有私,何況昔日漢帝與我隨行,親授機宜,只待曹丕遠遁,便動手反曹,這些難道只因荀彧此番賺了我,便可一朝抹去?殊不知荀令君早已與我暗通書信,趁此機會反而賺了許褚的虎賁和曹純的虎豹騎,奉孝公!你此時是身在謀中不知其蹤而已,不如今朝隨我去荊州,坐看曹家大亂吧!”華文軒氣定神閒地朗聲說道。
郭嘉的眉頭明顯地一挑,身後的李典也是申請嚴峻,華文軒完全不會給他們辯駁的機會,衝著郭嘉使了個眼色,便回了本陣,只留下啞口無言的郭嘉徒自煩惱。
華文軒回到城中,坐在大殿上,看著一干武將,“諸葛軍師如今坐鎮襄陽,宛城只能拜託各位了!北門夏侯淵乃是一介莽夫,但是身經百戰,廖化、傅肜,你二人把守北門,不可輕出,堅守即可!”
“是!末將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