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軒與孫策、趙雲、大喬等人踏上了返回荊州的路程。
孫策與華文軒齊頭並進,不無感慨地說道:“文軒兄弟的舉動,真是令伯符刮目相看啊!人,乃是天下之根本,南匈奴十數萬人,想來桀驁不馴,袁家和曹家三番五次招撫,卻又過不多時復叛,文軒兄弟既然可以令他們折服,遷去荊州也不過是費點周章的事而已,就這麼輕飄飄地送給了馬孟起,這下馬家可是欠了你一個偌大的人情了!”
華文軒抿嘴笑了一下,看向孫策,“伯符兄不是外人,文軒便坦誠相告了!南遷匈奴人並非是不可行之事!但是文軒心中有兩個顧慮,一來,匈奴人桀驁不馴,尊崇鬼神而枉顧禮法,荊州卻多是謙謙君子,兩者相容必有罅隙,此乃不穩定因素也!二來,匈奴人習慣遊牧生活,荊州卻無大片草場供應,若讓他們刀耕火種,只怕比登天還難,但若是隻用他們打仗,南方多丘陵山地,輕騎卻是施展不開,何況相比子龍兄的白馬義從和興霸兄的羽林騎,匈奴的輕騎也不見得厲害到哪去!”
孫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文軒兄弟如今思慮竟是如此深遠,真是讓伯符佩服啊!”
華文軒也是一笑,“有件事,我還沒跟伯符兄提及!”
“何事?”孫策扭臉看向華文軒,“但講無妨!”
華文軒將長沙之戰後孫權領兵犯境的事和自己與太史慈單挑的事講述給孫策,聽得孫策又是一陣大笑。
“我那個弟弟,到底與我是不一樣的路子,我領兵打仗講究名正言順師出有名,大張大和正面為敵!仲謀卻是習慣了深思熟慮,謹小慎微,每每總想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收益,若不是生在這亂世,仲謀必然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孫策笑著,看向華文軒,“至於子義嘛!性情中人,重情重義,這點上遠比那些跟了我們老爺子幾十年的老臣更強,子義是隻認我,那些老臣卻是隻要是我孫家,誰都可以!”
華文軒也跟著笑了起來,許久後,才接著說道:“只是仲謀將軍這般脾性,與公瑾和子義卻不是一路人,文軒怕仲謀將軍會忍不住排擠他們!”
孫策慢慢斂起了笑,故作輕鬆地說道:“排擠也是正常之事,畢竟不是自己帶出來的兵,若是不能令行禁止,自然是要換人的!只要仲謀別起了歪心就好!”
華文軒默然無語,這歷史上周瑜與太史慈都不是長壽之人,太史慈亡於206年,剛好四十歲,正值壯年,周瑜好點,死在210年,卻是二十五歲的大好時光,距今都不剩幾年光景了。歷史記載從來都是後人評說,真正的死因大多都會被篡改,連孫策都能說出別起歪心這種話,這太史慈和周瑜到底因何而死,還真不好說了。
一行人自弘農轉向宛城,一路趕回荊州。
一路上華文軒勸說孫策先與大喬同他一起到荊州,畢竟經過河東一事後,曹丕肯定已經知道了大喬的下落,甚至已經知道了孫策未死的訊息,所以無論是曹丕還是孫權,都有了對他二人下手的理由,孤身飄零四海已不是上佳的選擇了。
待到了宛城南,一行人終於趕上了先押送軍馬回荊州的簡雍,一路上簡雍將帶去的蚊香高價售出,在河東又受了匈奴人的款待,馬匹價格壓得賊低,一正一反算下來,數百匹種馬竟是沒花幾個錢。
路上又走了三日,眾人終於回到了襄陽。
華文軒讓趙雲與簡雍先行去交接馬匹之事,卻引著孫策與大喬到府邸,又喚人去喊小喬來府相聚。
四女相見頓時興奮的不得了,拉去偏廳說私房話,華文軒與孫策再正堂與甘寧敘舊,正說話間,徐庶與諸葛亮也收到了訊息,登門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