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似乎沉浸在了往事之中,久久不願抽離。
許久,才抬頭望向窗外,目光空洞,低低地講起了那段往事。
“我同夫君均為修仙界人士,自幼青梅竹馬,二人相約一起行俠仗義,也算夫妻伉儷情深。只可惜,十幾年前的一場同魔界的大戰中,夫君不幸逝世。”
“我一人扶養獨女,帶她走遍大江南北,繼承亡夫遺志,行俠仗義。”
“老話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我希望女兒能夠習得無上功法,方能在亂世活命。日常對她,不免有些過於嚴苛。”
樊夫人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語氣還算平和。
但募地,語調一轉,冷冷地道:“十年前,我同女兒因著追擊一隻作亂的鼠精,來到此地。”
“鼠精狡猾,善於藏匿。我只能同女兒二人四下尋覓,心中煩躁不堪,自然疏忽了她心裡所想。”
“十年前,她正是跟你一樣的年紀,正是青春貌美,卻不知,她在走街串巷中,被那人纏上。”
樊夫人提起那人時,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我忙於同鼠精周旋,沒有關注到她的異樣。待到除掉了鼠精,她早同那人有了首尾。”
饒是樊夫人如此剛強,提起此事時,也不免語氣顫抖,很明顯是極為生氣。
“我從來都不反對女兒嫁人,我雖然夫君早逝,但夫妻情深,也衷心地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屬。”
“但小丫頭,你也去看了。單不論家境,那人品相如何,為人如何。”
“任他花言巧語,我行走江湖多年,卻能一眼識別出他面忠內詐。口有一副好嘴,長了個好皮囊,內裡卻極為奸詐。”
“當時我暴怒,見說理不通,想要強行帶女兒離開。”
“那人生性多詐,當時竟跪倒在地,苦苦哀求,不讓我女兒離開。”
樊夫人提起男子時,臉上浮現的是跟何緲一樣的厭惡。
“那人指天發誓,說些誓要一生一世之類的話。”
樊夫人說到此處,募地停了下來,回頭問道:“如果是你,你當時會怎麼做?”
何緲突然被提問到,人有些懵,沒明白樊夫人指的是什麼。是問她如果是樊夫人會怎麼做,還是她如果是徐幼薇會怎麼做。
樊夫人卻沒有等何緲開口回答,只開口繼續講了下去:
“我就這一個女兒,怎麼忍心她落入賊人之手,當下怒從心頭起,心下痛恨此人花言巧語拐騙我女兒,出手將男子打成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