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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回 美人水土不服,半夜肚……
“不成, 這天氣太冷,”唐煦遙把江翎瑜推進懷裡,抱緊制止他胡鬧, “夫人聽話。”
江翎瑜不依不饒, 掙不開唐煦遙的手, 就卯足了力氣去咬他肩上的肉,唐煦遙疼得身子直顫, 依舊端坐著哄他:“霖兒乖。”
江翎瑜說到底是不聽話的,最後還是扯開衣裳,撞進唐煦遙懷裡, 和他上身緊緊貼著取暖,自覺被他拿撇開的衣料裹起來,很有些心滿意足,歪著頭,太陽xue枕在咬過他一口的地方, 迷迷糊糊地呢喃:“夫君,好暖和。”
唐煦遙手扶在美人腰窩下頭,另一隻手則摸著他的背, 見他睡著了, 又把他抱穩了些, 軟嫩的肌膚蹭著唐煦遙, 心下泛起些怪異的酥癢感, 不自覺地面紅耳赤了,還忍不住貼著他的唇瓣近些,感受他灼熱的鼻息在頸間氤氳。
馬車轟隆作響,輪子時不時軋上些碎石,晃得幅度不算大, 可一顛簸,江翎瑜就在唐煦遙懷裡輕嚀一聲,唐煦遙以為他醒了,抱著安撫時卻又發現他溫熱的肚子平穩起伏,睡得很香,兩只狗乖乖趴在腳下,褐色的眉頭很是可愛,翻著圓圓的眼睛瞧一瞧,伸出長舌頭舔舔鼻子和嘴皮。
偷閑一時半刻,唐煦遙看看抱在臂彎裡的江翎瑜,又看看小狗,想著,要是回了京師,日日都是這樣的日子該多好。
馬車一開始慢些,眾人遭逢劫匪後就越來越快,車夫們頗有些飛奔著趕路的意思,是真把江翎瑜說黃昏之前到真定府城門口上的話聽進去了。
現在護送欽差的衛隊離著真定府越來越近,草寇頭目落了單,也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趕,身側無人看守,他依然懼怕無比,他相信江翎瑜所有,身後跟著許多暗衛,只要自己有半點反心,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連累一家老小。
然而江翎瑜派出去的人壓根沒盯著他,意在讓他處於驚弓之勢,假話聽到耳朵裡也是真話,領命出去的暗衛實則是回京師報信了,駱青山綁人的時候奪了頭目的刀,上頭有刻字,豎著排的“劫財劫糧,擋我者死”,已是最好的證據,拿布裹上,讓暗衛運著輕功回紫禁城了,去稟告崇明帝,真定府城門之外有歹人劫道,知府和提刑按察使不管不顧,貪贓枉法,吞併贓款,草菅人命,隸屬真定府的大事,確實欽差擺平的,不知這許多年來,那些未曾參加殿試的優秀學子,有多少是倒在了進京趕考的路上,大琰不知少了幾位棟梁之材。
江翎瑜也不知道知府有沒有收贓款,但是賊寇出沒,危害民生,知府不管是真的,他坐視不管,沒有履行職責,還好好地戴著烏紗帽,那話不說嚴重點,有人來約束知府嗎,有人拯救真定府往來的百姓嗎?數百人的規模,橫行霸道,沒有地方官吏撐腰,顯然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但是這些事,一般是寫不進摺子的,寫進去,也會讓內閣首輔濾出去,無人在意。
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
天子坐明堂,不理瑣碎事,但樁樁家國恨,皆源件件瑣碎事,反心不是一天爆發,冰凍三尺也非一日之寒,當真國富民強,沐浴清化,誰又會去造反呢?
江翎瑜這些話反正是故意刺一刺崇明帝,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那也得差不多,這些貪官汙吏養起來了,律法漏洞百出,舉國上下烏煙瘴氣,不都是崇明帝跟他們沆瀣一氣所致,現在想起來肅清內外,剿毀佞黨了?歷朝歷代的風物,艱難推進的歷程,文人浪漫的詩詞歌賦,都不是天子所成,真正改變歷史的人是諸多臣子,皇帝只管一紙宿命,沙場赴死的是將軍,功敗垂成斬的是文臣,不問舊時貢獻,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說一不二,昏庸又怎麼樣,派人站在高處滿口仁義道德去磨百姓的耳朵,盼著假話說多了成真話就是。
無能,懦弱,這麼一個崇明帝,還真把社稷都押在江翎瑜身上了。
故而江翎瑜厭倦可笑的君臣綱常,不過是皇帝為自己的無能找了藉口,世代今非昔比,好人少了,江翎瑜也不想忍了,說了這麼多難聽的話去刺崇明帝,積壓的情緒盡數釋放,才在唐煦遙懷裡睡得如此踏實。
江翎瑜一路未醒,快到了城門之際,馬車慢下來,才緩緩睜了眼睛,打量著懷抱自己的唐煦遙:“夫君?”
“嗯,”唐煦遙許久未喝水了,唇瓣幹澀,勾唇微笑時扯開了細小的創口,冒出來些薄薄的血,“夫人睡得好嗎?”
“你的嘴唇怎麼破了,”江翎瑜有些頭暈眼花,按著他的肩,身形搖搖晃晃,借力湊上去咬住,拿軟滑的舌頭舔著,“痛嗎?”
“沒有的,”唐煦遙寬大的手掌托住美人的後頸,也伸了舌頭,加深這個吻,“夫人的唇好甜,好軟。”
江翎瑜正欲與唐煦遙多多親熱一陣,忽然聽到馬車外頭有人說話,聽聲音是另一名車夫來搭話,由此江翎瑜推測,這是官道變寬了,兩輛馬車並行,行駛期間雜聲不少,故而只是斷斷續續聽清了幾句話,其中有一句:“終於快到真定府了。”
江翎瑜聞聲就坐直了身子,開始整理衣襟,唐煦遙瞪大了眼睛:“夫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