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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好看
“主子,方才楚公子身邊的侍人動作鬼祟,埋了一包藥渣,”雪竹將紙包遞過來,道,“屬下待他走後挖出來了。”
濕潤的紙包上面還有一層土渣,紙包破了口,露出其裡低劣黑沉的藥渣。
那股熟悉的清苦味襲來。
裴淮義開啟巴掌大的紙包,以銀針撥弄:“瞧上去像是安神藥。”
雪竹不解:“倘若只是安神藥,為何要鬼鬼祟祟?”
風蘭抱臂打了個哈欠:“必然有鬼。”
她垂著眼眸,看著裡頭的藥材。
裴淮義還不曾見過如此劣質的藥材,可見這位楚公子來京後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她略懂醫術,若是辨認藥渣,還是要府醫去細細辨認才穩妥。
“把東西收起來,拿回府再做辨別。”
裴淮義不知道他究竟在堅持什麼。
為了尋妻來到京城,簽下僱身契,將自己賣給了弦月堂,可如今他已是有名的琴師,就連皇帝都對他另眼相待,楚臨星居然還不曾脫離弦月堂。
倘若他想要離開,私下接一些活計,也不至於而今被困於此。
若想要勢力與保護,當初便不該拒絕皇帝授官之事。
難道有人天生就喜歡過這樣的日子嗎?
“主子,屬下再三調查,不曾查出成公子的下落。”
“不急,”裴淮義望著簾外的小窗,那間偏僻狹小的當是楚臨星的房間,窗扇支著還能瞧見一點裡頭的光景,“只要他還活著,就逃不脫。”
成恩如果活著,就真該想想,該如何對她解釋。
裴淮義有些倦怠地合上眼睛。
自回京來,她都不曾睡過整覺。
朝堂實力盤根錯節,諸多黨羽虎視眈眈,即便她絲毫不敢鬆懈,也如同她的母親當年一般,被捲入了黨政。
與母親不同的是,她沒有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僅僅是從侍禦史降職為監察禦史。
監察禦史要兼顧太多,裴淮義兼任刑部郎中,這下政務繁雜,僅僅是瞧見政務,便足以她頭疼一陣,再加上成恩的事,她數月不曾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