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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過了六天,到了夜晚,族長的家中。
眾人圍坐在一起,都是愁眉苦臉,事情不意外的不順利。阿勳受的傷來自於圖騰之力,也就是部族的信仰之力。身體上的傷已經得到了醫治,眾祭祀輪番出手,傷勢恢複得也很順利,只是他一點蘇醒過來的跡象也沒有。好在阿勳的呼吸平穩,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另外,他們每天都會去水牢看阿雲,可這個孩子像是鐵了心一樣,怎麼問都是低著頭不說話。阿雲是英雄之子,平日又溫和善良,他也根本沒有動機去殺阿煌。眾人不可能真的對他動刑,除此之外所有的辦法都用盡了也沒有辦法讓他說出哪怕一個字。
明天就是安葬阿煌的日子,依族禮,在葬詞之中,必須說明阿煌死去的原因。若是安詳而死不必多說,若是為人所殺,族人會許下為其報仇的承諾,這樣亡魂才能得以安息。大家並不擔心阿煌亡魂的安息,因為大祭司答應會親自出手安撫亡魂。大家擔心的是不能給族人一個交代,阿煌胸口的大口子否決了他安詳逝去的可能。除此之外最大的問題是族法第一條:同族不可自相殘殺,殺人者以命相抵,傷人者以傷抵傷。這是一條鐵律,是維護兕族得以延續至今的保障。而在此時,這條族法看起來是那樣的苛刻。
“各位,怎麼辦?”首先提問的還是族長,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發表過意見,涉及到他兒子的死,他很難做到公平。
“我以為,無論如何,都要依照族法來。我並不是要處死阿雲,只是將我們看到的告訴族人,然後繼續調查。”三祭祀兕淼說道。
“不妥,如果要說明情況,那必然要牽扯到我族的秘境之地,這次的事又實在古怪,我們居然會被信仰之力所傷。以後到底如何還很難說。此時若是應變不當,很有可能給我族帶來不可預見的災難。別忘了我們周圍的其他部落。”四祭祀兕玉一如既往的細膩。
“如今,我們不是要在今晚把這件事解決,而是想個說辭把明天的事圓起來,等過了明天,我們可以再議論如何調查真相。”二祭祀兕靈點出了重點。
然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大祭祀兕海站了起來,“兕族延續千年,族法不可破,無論如何,是阿雲殺了阿煌。”其實這應該是族長的話,只是兕金實在不適合現在說出這句話。
兕輝騰地站了起來,“你們不要忘了,是誰用自己的命換來了部族人的命。沒有兕山,你們哪還有命在這裡坐著!”
兕輝這一天都很奇怪,往常他都是最著急的那個,但這一整天他都沒有說上幾句話,直到現在。他怒吼般的說完這一句,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夜沉如水,此時正是人們睡得正深的時候,部落東南角的一間民屋外。
“咚咚咚。”三下低沉的敲門聲。
過不多時,門開了。
“隊長,獵隊有行動?”門內的正是兕青,自從山叔過世之後,兕青就很少睡覺,幾乎所有的休息時間都是用來打坐修煉,所以即使是深夜,也比其他人要警醒很多。
“不是獵隊的行動,是我的行動。”門外站著兕輝,全副武裝。
“什麼行動?”
“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