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李林石嘴上說著。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兄弟蕭葉，你別看我這兄弟年紀小，一雙眼睛毒著呢，知道顧晏人皮畫嗎？這小兄弟硬是靠一雙眼睛看了出來。”
“就那麼一副畫，三個億都不止呢，這可比別的什麼亂七八糟，不入流的畫名貴多了，更有收藏價值。”李林石一副跟萬鍾業關係好的樣子，實在恨不能把把對方踩腳底下，再跺兩腳。
這邊萬老闆聽著，這意思，亂七八糟，不入流的不就是指自己嗎，心裡氣狠了，面上也笑著端起來香檳喝了一口說：“這顧晏一個不入流的畫師，就算是畫特別，那也是不入流，比不上皇親國戚，正統血脈，不過是投機取巧的玩意，當不得大雅之堂。”
顧晏確實沒有什麼名聲，與八大山人朱耷更是沒有可比性，論起來似乎也是那麼一回事。
蕭葉正聽著呢，感覺到一下震動，愣了一下，才發現是混沌空間的那副人皮畫。
這是生氣了？
雖然知道這人皮畫特殊，很可能藏著什麼秘密，但是現在人皮畫給蕭葉的感受是，它在生氣。
還真是稀奇，又有趣。
宴會里又過來幾個人跟李林石打招呼，看來李林石還真的算是個人物，有那麼點身價的。
緊接著，萬鍾業走到了宴會的上方，抬手示意。
等到人群都看向萬鍾業的時候，他才假模假樣的清了清嗓子，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李林石在下面又翻了個白眼。
“諸位今天晚上能來，是給我萬鍾業一個面子，前些天，有幸收到了一副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同好之人，今天的目的，一是請各位來賞畫，二呢，也算是個小型的鬥寶會，主要是交流，鬥寶勝出的，我萬鍾業將無條件的將這副《十三荷花圖》贈予，好了，廢話不多說，咱們馬上開始吧。”
說完萬鍾業就微微彎腰退了出去，臺下響起了一陣掌聲，緊接著，應該是司儀主持的人走了上去。
“你說著萬鍾業真的是挺闊氣了，這畫市場上怎麼也要八千萬以上，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東西，他這說送就送出去了？”蕭葉身旁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另一個人喝兩口酒之後，神神秘秘的小聲說：“你們還不知道吧？萬鍾業之前去泰國求了個招財的佛牌，你別不信這些東西，據我所知，沒過幾天，萬鍾業手底下的一個礦就發了，別說一副八千萬的畫，八個億都算少的。”
知情人的這一番話，引起來幾個人唏噓不已，另一個人開口說：“我聽說不止是萬鍾業，現在都找泰國那個很神秘的一個法師，養小鬼，招財運。”
“這種東西，邪的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反噬了，之前的一個女明星，下場那麼慘。”另一個人一臉厭惡的開口，似乎是對於這種歪門邪道很是看不上。
蕭葉聽到知道，看向了萬鍾業，嘴裡小聲的說：“古曼童。”
“什麼？”李林石沒聽清，然後問蕭葉。
“沒什麼。”蕭葉這才想起來，自己感知能力要比常人強的多，那幾個人的話恐怕也只有自己能聽到。
又是古曼童，這跟方童的鬼胎會不會有聯絡？
蕭葉不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蕭葉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一絲若有若無的白氣，等再將目光放到萬鍾業身上的時候，蕭葉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蕭葉看到有一個黑乎乎的嬰兒模樣的黑影掛在萬鍾業的脖子上，嬰兒兩隻短短的胳膊環繞在萬鍾業的脖子，像是在玩耍一樣，手臂一下一下的收緊，所以萬鍾業才會時不時的摸著自己的脖子。
想到劉賀勳滿脖子青紫色的抓痕，萬鍾業身上的鬼嬰倒更像是在玩耍一樣，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傷害。
看來，目前萬鍾業對於小鬼的供養還算滿意。
但是，人都是貪婪的，當無法滿足的時候，就是反噬的時候。
“聽說萬鍾業有個礦開出來好貨了？”蕭葉問李林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