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今年的北方異常寒冷,神諭之河的河面早已被堅冰徹底冰封。從夜空俯瞰,被白雪覆蓋的神諭之河就像一條光滑潔白的玉帶,在雪白的大地上劃出了一個平整的型,兩端的盡頭漸漸隱沒在黑白相融的夜色之中。
神諭之河直角處的神河市燈光點點,在漫天的鵝毛大雪之中就像一副油畫般精緻好看。
高頎騎著他的戰熊緩緩的從城門甬道中穿行而過,一直到快要走出城門的時候衛兵才從漫天飛雪中冒了出來:“高司令,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
高頎座下戰熊腳步不停,他則幽幽的輕嘆一聲:“去我該去的地方。”
這世界雖如此之大,可哪裡又是我的容身之所呢?白天曹小克的那張焦急的臉再次浮現在眼前。
“高哥,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從北關山回來以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高頎舉起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以後才用醉醺醺的眼神看向了曹小克:“你不懂。”
曹小克劈手奪走了他的酒壺:“你不說我當然懂不了。有什麼話是不能對兄弟說的呢?我十七歲就跟著你走南闖北,走遍了大半個世界……”
高頎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這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世界了,現在的世界有多大,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曹小克憤怒的把酒壺摔在了地上,幾乎是吼了起來:“收起你的這副嘴臉!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姜睿就那麼走了,現在火兒姐也要……你真的就全都無動於衷嗎?”
高頎吐著燻人的酒氣癱坐椅子裡:“小克,你知道嗎,我以前只通道義。”
曹小克道:“我知道!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開始,你就一直對我說,做人首先要講的道義。一個沒有道義的人沒有資格討論其他的。”
高頎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指著自己的腦袋:“可是我現在信神了……”
曹小克滿臉狐疑:“什麼神?”
高頎晃了晃腦袋:“我哪知道它是什麼神,我只知道它每天都在我的腦子喊啊……說啊……南方……南方……他讓我快點去南方,回到神的身邊……”
“你是不是喝多了?”
“哈哈,你不信是不是?我自己也特麼不信啊!我有時候真想劈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都有些什麼!”
曹小克過來抓住了他亂晃的手:“我不想聽你這些什麼鬼啊神的。我只想問你一句——火兒姐的事,你真就這麼放任不管了嗎?”
高頎推開了他的手,身體斜著在椅子上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將頭深深的埋進了雙臂之間,夢囈一般的說道:“曹小克,你不懂……你什麼也不懂……不是我不管,而是……”
曹小克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被完全擊垮,他憤怒的站了起來:“高頎!難怪宋子嘯他們現在都不願意搭理你!我告訴你,如果火兒姐這個事你不攔下來,那麼你就不配是我曹小克的哥哥!”
聽著曹小克遠去的腳步聲,高頎將臉從雙臂之間抬起……雙眼之中竟滿是淚水。
徹骨的寒冷很快便將臉上的淚水凍結為晶瑩的冰霜,高頎伸手輕輕撫去,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穿過城門不久。衛兵的聲音還在穿透風雪從身後傳來:“高司令,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啊。”
高頎回首望去,城樓之上張燈結彩,盞盞大紅燈籠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