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這吧,我和常曦兒也都餓了一天了,下次有機會再探討這早晚的事情。”時墨含終於開了口,接過話茬。
只是,不知這話怎麼就引著遲雪一番冷笑:“還真是早晚的事,總有些人吧,早晚得遇見,早晚得知道,早晚得明白。這可不是一件早晚的事情麼?按著時先生這說法,那還真是件學問事啊。就是不知道,今天是算早呢?還是算晚!”
我就不懂,這遲雪為什麼每次見了我就會有這麼大的脾氣。不想再理會下去,笑著跟其他同學打了一個招呼,我率先邁步往預定的包間走去。
“就說這事巧了,今天都還都選在這青和吃飯了,是不是啊丹蘭。”
遲雪那略高的嗓子,聲音顯得有揚著。背對著他們的我,卻沒有這個興趣轉身看她的樣子。只是…
“唉?墨含,找了你一天了,說是讓你陪我見兩個朋友呢,沒想到你自己先過來了。”
慕容塵啊?
背對著他們的我,很慶幸自己已經離開他們視線。
“和遲雪來吃飯?”聲音,清清脆脆,利利索索。
遲雪笑得有些諷刺:“這話到是問得藝術,怎麼著就會是和我來吃飯呢?”
眼前,掛在迴廊兩側的燈籠,在夜風中吹得左右的搖曳。那燈光,一會明、一會暗的照在我也幾乎是陰晴不定的臉上。
“和你吃個飯也沒什麼,我又不介意。”
慕容塵大方一笑,絲毫沒有受遲雪的影響。不像我,只要面對著她,我就會和她一樣,豎起全身的刺,防備著、還擊著。
原來,這才是所為的大家風範。
一種無視的感覺,才真正的會令遲雪有挫敗感。
遲雪,僵了一會,消聲了一兩分鐘。含冰裹雪似的冷冷一笑:“呵呵…最好還是介意的好啊!”
不再說什麼,她們一行人越過我,往裡面走去。所有的人,除了遲雪和丹蘭。無一例外的都在走我身邊的時候,回了頭。
等到最後一個,越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卻像是不受控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顧他的錯愕,踏著統一的步伐而遠離。
拐彎時,我精疲力竭似的鬆開了同學的手臂。
人,幾乎虛脫到要倚著牆壁才能站立的地步。深深的吸了一口,夾帶著茉莉香氣的涼風。我推門而入。
裡面,熬缸裡燉著的南瓜湯,已咕嘟咕嘟的溢著香氣。
在圍爐邊坐下,脫了外套自己動手盛了一碗。顧不上太燙,也顧不上今天的味道是甜是鹹,就這麼狼吞虎嚥的喝下一碗。
吃飽了,也許就有力氣想想,自己要怎麼做了。
吃飽了,也許心裡就覺得不那麼空蕩蕩了。
吃飽了,也許墨含也就回來了。
身子,終於有了絲絲的暖意。捧著茶,喝了一小口。正好,來做玉米餅的服務員端著和好的面走了起來。留下了和好的玉米麵,我讓服務員退了出去。
擦了擦手,將面揉在手中。撮圓,壓扁,貼在圍爐的小鍋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