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冰,你們公司沒有什麼通告書下來麼?”
飯桌上,言澤一邊大口的吃著飯一邊抬頭問我。我再次想起在恆飛時遇到的那個李啟天,不由的反問:“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我們最近在做一個新課題,恆飛集團的股份a股和b股的波動很大,可是證監局查檢下來的結果是正常股市波動。”
我對這些股市方面的瞭解並不多,下意識的問他:“這和我們公司有什麼關係?”
言澤挑了挑唇笑了,夾了一隻蔥爆蝦放到我碗裡:“幫我剝。”
他嘴角噙著笑望我,我無語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幫他剝蝦。剝好了遞給他的時候,他又將嘴湊了過來:“喂。”
為了那該死的恆飛最新一手資料,我忍氣吞聲的把那隻晶瑩剔透的蝦仁遞到了他嘴裡。
他十分享受的嚼了嚼才說:“華康這次先被恆飛以融資的方式收購了,其實是利用他們的資產進行反吞購,成了恆飛被反吞併的替罪羊,估計再過兩天就會收到被迫破產的通知書了。你們公司的內部高層沒道理不知道,應該是在抵死反抗中。”
言澤慢條斯里的為我做著分析,我卻是越聽越覺得渾身冰涼。
這一步,顯然我跟司徒挺都慢了,李辰棋高一著技高一籌,我們都被他騙了。
“羅冰,你不想救恆飛麼?”
就在我埋頭凝思下一步應該怎樣做的時候,言澤卻突然出聲說道。
“為什麼突然這樣說?華康被收購宣佈破產是我們公司的事,又為什麼說要救恆飛?”我故意岔開話題,言澤知道的內情,似乎超出我的想象。
他放下筷子,十分優雅的喝了一口果汁望著我一字一句道:“誰先說?”
我有些被他弄暈了,理了理思緒道:“什麼意思?”
“是你先跟我說你想不想救恆飛,還是我先說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事?”
這次我徹底清醒過來了,手下意識的撫像頸後的紋身問他:“為什麼選擇在今天告訴我?”
他挑眉,起身走到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也不想看著恆飛被李辰吞掉,他野心太大,吞了恆飛後不會做什麼好事。到時候搞的生靈塗炭的,對我也沒好處。”
“你認識李辰?”我不由的下意識反問,言澤的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就像我一直知道草是隨風倒的,這麼長的時間裡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風,可是事到如今,當言澤一字一句像我闡述這一切的時候,我才明白,我們都是草。
而那個風,到底是誰,我卻不得而知。是李辰還是言澤?
“不僅認識,還挺熟的。”他笑了笑隨後正色道:“其他的事之後再說,想救恆飛的方法你跟司徒皓應該也已經想到了,你告訴司徒皓,我能幫他說服祈承出資,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我的下巴已經低到需要手動才能合上的誇張地步,撇開其它的驚訝不談,我首當其衝便問:“什麼條件?”
他笑了笑:“我要恆飛百分之三的股份。”
“只要百分之三?”
他的手親暱的揉亂我的頭髮:“你以為司徒明是什麼人,問他要百分之三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他的靠近頓時又讓我的氣息變得紊亂,最近莫名其妙的不敢正眼望他,只要一看就會想起那天被他‘輕薄’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