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醫生不是讓你多休息的嗎?”
他就會笑著把手頭上的檔案一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誰讓你這麼沒用,工作了快七年的時間,只存了五萬塊錢。我要是不工作,你這點子嫁妝也只夠我一年的藥費啊!”
我無語的站在一旁,工作這麼久,我是真的不會過日子。而墨含,這樣的身體狀況。那五萬塊,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誰說這是嫁妝的?”我用了嬌嗔,去取代我的心慌和無助。
一個,已經不是四季總經理的時墨含,要付創業,會是何等的艱辛,我不是不知道。驕傲如他,又怎麼受得了這些?
“好,好,好,不是嫁妝。”他不與我爭辯,只是大方的取笑著我的堅持。
近了身,收了他看的檔案,拉著他回房,在床上躺下:“剩下的,我來看,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在沒有賺到錢之前,你真的不能出任何一點的問題,否則我們真沒錢進醫院的。”
還真是沒有過過這樣的日子,從來不知道,等著錢的日子,這麼的難熬。
他伸手抱抱了坐在床沿的我:“對不起,白天本來就要上班,晚上還要幫我做這些。”
微微的一笑,手指捏了捏他的鼻子:“知道就好,只要你好好的,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知道嗎?”
我們倆個人啊,總要有一個是堅強一點的吧?
一個半月,酒店開業。等我在書房看到營業執照時,我才發現法人代表寫著的,是我的名字。我正欲去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卻從身後擁住了我:“省得到時候改來改去,麻煩。”
心,不由的開始往下沉。
他這是在做什麼?
“你答應過我的,不能…”
“我答應過你,不能死在你前面的。常曦兒,我一直都記得。”他接過了我未說完的話,就這樣緊緊的將我圈在懷中,下頜抵在我肩頭,隱隱作疼。
“那你說話,算話?”我臉稍稍的一側,唇便貼在他臉上。
肩頭,感受著點頭的動作。稍一鬆開,唇就落下。
“常曦兒也答應了我,聽我這最後一次的安排。是不是?”親吻了一會,他輕挑著我的下顎,貼著我的唇際,低聲輕問。
雙手,圍在他脖子上的我,輕輕的點頭。
他滿意一笑:“晚安!常曦兒!”
晚安?現在?才七點多啊!我不解的看著他,等他給我一個解釋。
他收緊了圍著我的手臂,將我按進懷中,低頭在我耳邊輕笑,帶著一陣酥麻:“晚安,不是我愛你,愛你嗎?”
心跳,停止了一拍。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