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真是玩笑。
挽著我的郝陵則,並沒有再拉著我上前。他只是與我站在了門邊,與兩側的迎賓站了一個水平線上,絲毫沒有引起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可那主燈下的人,卻像是不經意間的抬了頭,不經意間的看向了這挑高的雕花大門,不經意間的頓了那麼三五秒的時間。
就在所有的人,都像是發現了他的停頓,他卻對頭臺下所的人,淺淺一笑。
用著更為堅定,有力的聲音說:“感謝大家!”
沈巖走下臺的時候,郝陵則也終於拉著我往前走了過去。在這百桌的宴會廳裡,我就這麼越過了眾人好奇的目光,隨著郝陵則往那個離開了我四個月零六天的男人身邊。
站定,沒等郝陵則說些什麼。他揚起淡淡的笑,和著輕柔的音樂聲笑問:“來了?”
這兩個字,我第一次見到郝陵則的時候,他似乎也這麼說的。只不過,那時候他斂起了唇邊,幸福的,淡淡的,笑意。
所以,我才討厭了這個讓沈巖收起笑容的他。
而如今?
還是這兩個字,可沈巖的笑,卻比那一日還深上了幾分。
其實,我一直都站在了郝陵則身邊,可他,卻彷彿將我當成了空氣,視若無睹。
手,緩緩的撫在了小腹。
孩子,見到爸爸了嗎?
“陵則,快帶你女朋友坐吧!”坐在沈巖身邊的女子,沈太太,指著還空著的兩個位置,笑著安排道。
他低頭打量了始終都掛著笑意的我一眼:“我們過去坐吧!”
我溫順的點了頭,目光淡漠的從沈巖身上掃過,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一直,都是郝陵則給我布著菜。我只是淺淺的抿著杯中的檸檬水,吃著菜。偶爾,與坐在司俊身邊的嶽?聊上兩句,低低的笑笑。
“陵則,你未婚妻還吃的習慣嗎?”沈巖的太太側著身,看著我碟中,還剩下的不多的菜,關切的問道。
我略抬了頭,看向她。坐直了身子,輕輕的擱下筷子,彎起唇角:“習慣的,謝謝沈太太。”
“不要拘謹,大家都是年輕人嘛。你看看嶽?,吃得可比你多啊。”她一直都親切的笑著,大家風範由然而生。
我點了頭,微微的。卻只是這樣靜靜的坐著,並不提筷子。倒是一旁的嶽?和她,輕快的絆起了嘴。
桌上,陡然間有了愉快的氣氛。
我側了身,向身後的服務員要了水。那還飄著檸檬果肉的水,倒在杯中,急速的旋轉。
有片刻,我看著水杯,失了神。
直到坐在一側的郝陵則,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微蹙著眉頭:“子語,先生問你話呢!”
他問我什麼?
我不解,放下了手中的水杯,抬頭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