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件事情之後,白鳳年就再也沒去過雪華閣,就算平日裡在白家大宅看到陸璟琦,也是冷漠的從她身邊走過,別說打招呼,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很久之後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他之所以能夠到雪華閣吃飯,能陪陸璟琦談心聊天,完全是出自同情。他同情這個始終被季安琳壓制著的女人,所以才會用一個旁觀者的身份面對她。
可是直到看著白翼天從雪華閣走出來,他才意識到,他的親生母親才是這場叛變的婚姻裡最大的受害者。
原來有些事真的不如我們想像中那麼嚴重,有的時候,只需要一句話,那些纏繞我們許久的心結,就都會解開了。
白鳳年笑了笑,覺得心裡某個堵了許多的地方忽然間豁然開朗了。他多想回到家,抱著她,告訴她這件事,告訴她,他和彥祺和好了。原來一切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有的時候不用太多的道歉,只一個小小的關心,就能換取對方的諒解和原諒的。
可是教會他這些事情的她,卻再也不願給他機會向她炫耀了。
……
白俊武游完泳上了岸打算休息一番後回去,心裡卻不禁想起方才在大廳裡發生的事情來。不由又憤憤地將浴巾用力扔到一旁,身邊年輕的情人見他似乎心情不好,識相的端了杯飲料遞到他嘴邊,“武爺,發生什麼事情了,從來沒見你這麼生氣過。”
白俊武從來沒想過為什麼白海川會這樣重用白彥祺,他不願讓自己的兒子加入到這場遺產爭奪裡,是因為他覺得就算白晟秋不來爭奪遺產,白海川也一定會留下應屬於他的那部分。
可是想到白彥祺和白鳳年的二虎相爭,仍是不由暗暗咬牙切齒,若真有一天被這兩個人裡的任何一個掌了權,那麼對他和白陽銘而言,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白俊武接過果汁,卻怎樣都喝不下去,“一個野種生的兒子,居然敢跟我平起平坐!”
“野種生的兒子?二叔還真是喜歡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呢。”白彥祺的腳步聲在空曠且寂靜的游泳館,顯得格外詭異。
“你來這裡做什麼!來求我向你道歉麼!我告訴你,不可能!”
白彥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那凌厲的氣場,令白俊武身邊的小情人怕的說不出話來,本能的往後躲了兩步。白彥祺抬眸,聲音冷洌,“數數會麼?”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啪!
一個巴掌扇下去,白俊武整個人都懵了,小情人更是怕地尖叫出聲。白彥祺再次冷冷抬眸,望著那張令他作嘔的臉一字一句道:“現在會數了麼!”
“你算什麼東西,你居然敢打我!”白俊武伸拳便要去打白彥祺,卻被他先了一步,拳頭直直地掄向他最柔軟的腹部,他只覺整個身子一軟,若不是被白彥祺按著肩膀,險些要摔到地上。
“數到十,我就只打你十下。如果你繼續這樣掙扎,說不定會打到明天。我是不怕手疼,就怕二叔的臉受不了!”
“你到底想怎樣!”
啪!
“你!你……”白俊武支支唔唔地甚至不敢望著他,因為現在他是真的害怕了,他從沒想到過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私生子,竟會有這樣陰冷的眼神。
“我現在不想怎樣了!剛才本來你道完歉,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的。可是你沒有,所以我也打算用我的方式報復回來。”
啪地又是一聲,每一個巴掌都清脆無比。“還不數麼?!”
白俊武緊緊握著拳,朝身後的小情人道:“你還不趕緊滾!”
那個小情人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一早就想逃了,卻又被白彥祺喊了回來,“二叔可能臉疼,數不出來,你幫他吧。”
她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本以為勾搭一個富家老爺可以幫她買些名牌包包的,誰知道竟會碰上這樣的場面。她懼怕白彥祺的眼神,只得膽戰心驚的開了腔,“一……”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