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含,等你出院我們就結婚好嗎?”
我取過他在我唇邊的手指,緊緊握在手中。我怕,怕這樣的幸福,就像夢。唯獨如此緊緊的捉在手中,我才敢稍稍的安心。
時墨含,眼中劃過一絲的心痛。我知道,我這樣的不安,讓他看起來,自責不已。
“好,常曦兒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這一個多月,墨含很多時候,都說著這句話。他說:“常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其實,並不喜歡他這樣的。可我想,他只是還一時半會的沒有適應,畢竟昏迷了四年多,外界的一切,對於他來講都變得有些陌生。
可更多的時候,我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感覺他是在彌補著我什麼。所以才會這樣,讓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比如,我現在提出的出院之後就結婚。
他那眼中閃過的心疼和包容,彷彿讓我覺得,自己這是在逼婚。逼著他,一出院就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我不要他任何的交待,我只是愛他,愛到想要嫁給他而已。
他呢?
他也是和我想得一樣嗎?
“墨含”
他看著我,不再作聲。
“如果你娶我,還包含了除愛以外的其他原因,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悲。”雖然愛他,愛到了這樣的地步。可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一點點的瑕疵。我只想,他娶我,就只僅僅為了愛我。
不包括責任,不包括義務,不包括情義。
“常曦兒為什麼這麼想?”他是吃了一驚的,對於我的話。
“我愛你,愛到如履薄冰的境地了。我的愛,經不起一點點的裂縫。只要有一點點的裂縫,在那薄冰的下面,就只能是萬丈的深海,無力還天。”
我不是那個當年的十九歲的付常曦兒,在經歷了那麼多的生生死死之後。我把整個生命都耗盡得幾乎虛脫,唯一能堅撐我走到現在的,便只是愛時墨含的那顆心而已。
他若能愛我,那固然會是一個幸福而美滿的未來。倘若不能,我尚不知還有什麼,是值得我維繫一切的支點。
我不是以死相逼,我也是迫不得已。
面對著那樣的慕容塵,沒有誰能無動於衷。我絕無傷她之心,卻不能不備防她之意。
用一顆那麼愛他的心,去恨。
想想就知道,這是一種那麼恐怖的事情。
現在的我,不僅要保護著墨含,我也要保護著自己,保護著我的愛情,我的未來。
當我找到慕容正,要求他帶著慕容塵轉院的時候,他看著我,就像看到一個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