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州寒山區永樂小區,是一個相對老舊的小區,不過這些年在州領導的關懷下,老舊小區改造後,倒是有了幾分煥然一新的感覺。夜幕下小區的燈光很溫暖,三三兩兩的行人形色匆匆的返回屬於自己的家,抑或者前往小區超市採買晚餐所需的食材。
在雲之州這個大都市裡,人們為了生活每天除了繁忙的工作,就只剩下這麼一點兒業餘時間,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來慰勞自己。快節奏強壓力的大都市生活,使人們逐漸變得冷漠以及茫然,對與忽然出現在小區的兩個陌生人大家並不關心。
“老方,咱們老大不是讓咱倆出來找鍾楚楚的殺人證據嗎?你帶我來這兒幹嗎?”
便衣之一有些不耐煩,找什麼證據?隨便捏造一些證據不就得了,幹嗎要這麼麻煩?再說以前這種栽贓陷害的事,大家又不是沒幹過,冤死在他們調查部手裡的人又不在少數,真不知道這次老大為什麼要這麼的大費周章。
“小言,你來咱們調查部多久了?”
老方抬眼看著不遠處矗立在夜色中的居民住宅樓,仔細的觀察著,就像一個老道的獵人在尋覓自己的獵物。
“十年,當年我大學剛畢業,好不容易託關係才進了咱們調查部。人都說十年磨一劍,從最初的不適應,到現如今的隨波逐流,我也由小言眼看著就要變成了老言。
當年勃然一生獨闖雲之州,現如今也勉強算是功成名就,由一個孤家寡人變成了有妻有子一家三口。”提起往事,另一個便衣諸多感慨。
“小言,你知道嗎?前段時間,咱們雲之州來新州長了,據說新州長的身份可不簡單,以後辦案子可不能像以前一樣為所欲為了。所以,以後再有類似於王豔這種謀殺案,一定要想辦法讓犯罪嫌疑人,徹底認罪畫押。不能讓外界抓住咱們調查部的把柄。”
另一個便衣老方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望遠鏡,仔細的搜尋著自己的目標。
“老方,這麼多年我一直跟你搭檔,可以說我是你一手帶出來的。說實話我的良心也由當初的鮮紅,變成了現如今的漆黑一片。我的良知也在這十年的辦案中,被摩擦的一絲不剩。
哼,我真擔心將來有一天,我死後下地獄會遭受油鍋煎炸之苦。幹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年總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哪一天我就會死於非命。我八成新的老婆和丫丫學語的兒子,說不定都將成為別人的所有物。”
便衣小言也不知今天自己是怎麼了,心裡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看到自己搭檔沮喪頹廢的樣子,便衣老方直氣得差點兒扔了手中的望遠鏡。一手拎著望遠鏡,另一隻手用手指戳著小言的額頭,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小子,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些年如果不幹這些虧心事,你家寬敞明亮的大hose從哪兒來?你住的可是湯泉逸墅,三百多平你以為是天上掉餡餅呀?你新娶的第二任老婆,如果不是為了你的房子,你的錢,你以為她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你,能老老實實的給兒子當後媽?我說你小子省省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雖然我們是調查員也算是公家人。可是就憑我們那點兒少得可憐的工資,你覺得夠我們養家餬口嗎?
行了行了,你小子也別感慨了,等再辦幾件案子,我也該退休了。等我退休後,我就把我的位子讓給你。將來調查部調查科長官的位子就是你的。咱們調查科那麼多調查員,說實話我最看好你。不然,我也不會辦什麼案子都帶著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