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玦的聲音。
男子束著高冠,面色雖有些蒼白卻無損俊美,一襲玄袍襯的他臉色愈顯陰沉。
蘇莉眉頭一皺,厭惡的抿了抿唇。
聞人陌亦是轉頭,不過面上卻是帶了一絲憂色,顯然對君千玦的內傷,抱著憂慮。
蘇莉撇了撇嘴,真是聖父。
聖父也好,她一定要想辦法讓聞人陌也救下自己。
“怎麼,蘇小姐就一點不擔心你父親。”
“擔心,可是擔心有用麼?”蘇莉冷道。
再說,經她分析,蘇久承暫時應該沒有性命之虞。
此番奪權,不同於多年前直接血洗大司馬府的“暗路子”,以通敵之罪作為構陷的開端,君千玦既然過了明路,作為百官之首的相國有罪,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下論斷的,就算是走個形式,也少不得要經廷尉府、御史臺層層斷獄,方可正式論罪定刑。
君千玦望著忽而像換了一副面孔的女子,心中不快,“不過跟別的男人共處了一夜……呵,只怕此前蘇小姐對朕,也不過是虛情假意吧。”
蘇莉覷了君千玦一眼。
有病吧。
難道坐牢的,就非得愁眉苦臉、哭天搶地,偶爾露個笑臉,就說她操守有問題。
不過,他還真說對了一件事,自己對他,原本就是虛情假意,如今也好,掰的這麼徹底,自己也不用再演了。
所以,蘇莉朝莫名其妙的君千玦翻了個白眼,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如果蘇莉說自己是真心誠意……皇上,就會放過蘇府麼?”
“……”君千玦看傻子一樣看著蘇莉。
蘇莉也不在意,只不羈一笑,“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