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陰暗的計劃
中州大地，風起雲湧。
上古天宮中蘊藏著的東西，他江塵必須找到。
三人即將前往金虎區，飛天靈馬是首選。從前洪遠就是馬伕，弄來一輛馬車，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
“聖子，多謝救命之恩，保重啊！”
飛天靈馬四踢高踏，清脆的馬蹄鐵輕輕一點便躍離地面，巨大的翅膀拍打風聲，嘶鳴著騰空而起。
馬車在雲浪上輕巧地躍動，如同風裡吹開了銀花。
“聖子，我有一事不明。”
馬車裡，東方玖用靈力擦拭著劍光問：“關於那大護法。”
“大護法。”江塵閉目養神，淡淡回答：“那大護法是個妖，修為，法力，都遠超凡人的存在。”
“那也沒有江聖子厲害。”金煦城跳在半空中誇耀，金丹光芒璀璨奪目，像一盞憑空而懸的黃燈。
東方玖望著那滴溜溜的金丹，無奈地輕笑。
“謝啦金掌座。只是我在想，為什麼他那種實力的人，寧可去做人類麾下的大護法，也不願自立門戶呢？他有這個實力啊。”他輕笑：“秦小羽，你跟他從前打過的交道，多麼？”
“我從前……一直都是個熬藥的，把我帶進雪門的，也是那個陳靜流，而不是他。”
似乎回憶過去讓他覺得有些不悅，他皺了皺眉，聲音被壓在車窗的紅帳簾後：“我資質算是十分平庸，甚至靈力缺失。若不是我爹曾經的教導，我恐怕也要和那洪遠一樣，被他們引誘著修魔道，受心魔控制。”
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應該是想到了那個洪遠被控制的樣子。
“大護法總不會用什麼妖術迷惑陳靜流的。”江塵輕笑。
“他不需要被迷惑。”秦小羽冷冷看著窗外：“他自己已經足夠邪惡了。”
“聖子。”秦小羽再次發問，隱隱地眼中有好奇的光。
“我斗膽問……聖子在幻境中，見到了什麼？”
話音剛出他就後悔了，他猜測聖子大概是不會回答他的。畢竟聖子可是聖子，他所見到的東西，豈是能隨便告訴他們的？
但江塵聞言只是略微抬起眉毛看了看秦小羽，於是江塵秀長的眼睛輕輕彎起，像倒映在夜海的一角白月。
“沒什麼特別的。”他把小黑團兒輕扔在膝蓋上摸了兩下：“人間俗常而已。類似街邊小畫冊裡的那種故事。”
“人嘛，有的過往你得珍藏好，但有的過往是一筆爛賬，爛賬越算越糊塗，有的事只能讓它過去，然後你自己從頭開始，別糾結。”
“那個洪遠，果然還是因為太糾結往日恩怨了麼。”東方玖嘆氣：“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那麼強大的人，內心深處竟然也有著無法割捨的東西。正是這種執念，促成了他的心魔。如果今日聖子不在，那麼必定他就會走火入魔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