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氏三兄弟,至從在楊樹河壩出事後就沒了動靜,沉寂了下來。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的,竟然和連成勾搭到了一起。三兄弟好像早已忘了過往,依然成天嘰嘰喳喳、上躥下跳為連成的礦洞出謀劃策、跑前跑後。
毛培花和張銀經管的礦洞所在的山體面積很大,並且近期傳出含金量越來越好,這讓吳氏三兄弟動了心思。
也許是剛到連成麾下,想撈點成績以取得連成信任,於是吳老大建議在離二娃礦洞不遠處開個口子取礦。連成當然願意有人挑頭去幹這事了,他也正好想向所有人證明現在的自己已今非昔比。
就不說三毛的勢力,就毛培花的性格和脾氣,吳氏三兄弟更是心中和明鏡似的。
可為什麼他們還敢動這種心思呢?這怕和挖金大潮從河壩轉移到山上、而二娃的礦洞一直就沒有太大起色、連成卻風生水起、風頭暫時的蓋過二娃有一定關係。誰不是勢利眼?更何況像吳氏三兄弟這樣的人了。
再說二娃做事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所以有時反而讓人錯誤的認為有那麼一些軟弱。再者,吳氏三兄弟和二娃的積怨雖然平息了,可仇恨在三兄弟心裡一直就沒有消失。有時只是沒有機會或能力不及,可一旦機會來了,這種仇恨便會長出翅膀,開始蠢蠢欲動。
張培花其實已經聽說連成那裡有這個動向,但還是不相信他們有這個膽。畢竟山上也有山上的規律,行有行道。在離自己幾百米的地方開工那不明顯就是從別人碗裡搶食吃嗎?
吳氏三兄弟還真說到做到,沒過幾天,便帶著一幫工人開始在張培花礦洞延伸方向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按營紮寨、運送機器準備作業了。
毛培花當然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所以把張銀和張海成叫到一起,商量了一下。一致決定此事還是暫時不告訴二娃,由她們三人自行處理。
“把你們頭叫過來。”張培華氣憤的指著一個正在幹活的工人說。
這時吳家老二老三都在場,只不過坐在一棵大樹背面商量著什麼,聽見有人喊,老三邊把脖子伸了出來,“誰啊,幹什麼?”聲音帶著幾分的強硬。
“誰讓你們在這裡開工的?”毛培花頭也不回,厲聲問到。
“誰?笑話,這山又不是你家的。”吳家老二帶著譏諷的口氣說到。
張銀往前一步,衝著說話的方向:“這下邊就是我們的洞子,你影響了我們知不知道?”
“不知道啊,也沒人告訴我們,也沒有什麼標記,我們看好了這個地方啊。”吳老三大一聲小一聲的說著話,好似在自言自語,根本不顧忌別人的感受。
毛培花什麼脾氣,能受這個氣,往前一步就要過去。張海平手挺快,一把拉住毛培花的衣服說:“莫衝動啊。”
“什麼衝動不衝動的,今天非得弄出個名堂來。”毛培花說完掙脫張海平的手直奔大樹背後,張銀和張海平緊隨其後。
吳氏兄弟看毛培華只奔自己而來,立刻慌亂地站了起來,後退兩步:“你,你幹什麼。”其實有了第一次楊樹河壩的交手,他們的心依然是有些虛的。
“叫他們的人都給老孃停了,給我滾。”毛培花說著,指著吳氏兄弟又往前一步。
毛培花其實早就憋著一肚子氣的,生育是每個女人一生中的大事,可就是那次的楊樹河壩,也就是這吳氏兄弟挑弄是非、教唆村民鬧事,自己才失去生育能力。就這個氣,有幾個女人能咽的下?
毛培華看見吳氏兄弟早已心中怒火中燒,眼睛裡都要射出箭來。吳氏兄弟被她這氣勢著實也給鎮住了,一句話不敢說還連連往後退。
這時已有人叫來了吳老大,吳老大和其他兩個弟弟不一樣。這次從出山門,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因為少了一隻耳朵,心中的怨恨也是久久不能散去,所以這種場景他不會再膽怯。
“幹啥,幹啥,只許你們吃肉,連湯都不許我們喝點啊。”吳老大的出現,也給老二老三壯了膽,不再後退,打起了精神,有了幾分陽氣。
張海平看情況不好,過去擋在毛培華前面,“不行我們還是通知二娃再說吧。”張銀也說:“花,還是通知二娃吧。”
“幹啥幹啥你倆啊,怕就回去。”毛培華雖然是女流之輩,可膽量不會低於任何一個男人,更何況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這時的張銀被毛培華這麼一激,也不再猶豫,更何況她也不是個柔弱的女子,生性剛烈。她必須和毛培花並肩戰鬥,既然事情來了,就絕不退縮。
張銀轉過身,橫在毛培華前面,大聲道:“今天你們要講道理,我們就講,不講道理,老孃今天也不怕你們,要打,就來。”說完就把兩隻胳膊抬起,挽起袖子,握著拳頭叉在腰上。
“講道理?說的好聽,你們講嗎?”吳老大沒好氣的說。